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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地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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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孟珏,无趣地耸了耸肩膀,嘻笑着看向许平君和云歌。

     许平君睁开眼睛看向云歌,“你许了什么愿?” “许姐姐许了什么愿?” 许平君脸颊晕红,“不是什么大愿望,你呢?” 云歌的脸也飞起了红霞,“也不是什么大愿望。

    ” 大公子眼珠子一转,忽地说:“不如把我们今日许的愿都记下后封起来。

    如果将来有缘,一起来看今日许的愿望,看看灵不灵。

    愿望没实现的人要请大家吃饭。

    ” 云歌笑嘲:“应该让愿望实现的人请大家吃饭!怎么你总是要和人反着来?” 大公子拍了拍自己的钱袋:“来而不往非礼也!反正也该我请大家了。

    ” 刘病已和孟珏微微笑着,都没有说话。

     云歌和许平君想了一瞬,觉得十分有意思,都笑着点头。

     许平君刚点完头,又几分羞涩地说:“我不会写字。

    ” 大公子说:“这很简单,你挑一个人帮你写就行。

    ” 许平君左右看了一圈,红着脸把云歌拽到了一旁。

     许平君和云歌低语,面色含羞。

     云歌虽是笑着,可笑容却透着苦涩。

     一人一块绢布,各自写下了自己的心愿后叠好。

     大公子将大家的绢帕收到一起,交给了许平君,很老实地说:“剩下的活,我不会干。

    ” 许平君拿了一片防水的桐油布将绢帕密密的封好。

     云歌跑到孟珏起先靠过的大树旁,在树干上小心地挖着洞。

     折腾了半天,仍旧没有弄好。

     孟珏随手递给她一把小巧的匕首,“用这个吧!” 不过几下,就挖好了一个又小又深的洞,云歌笑赞:“好刀!” 孟珏凝视了一瞬刀,淡淡说:“你喜欢就送给你了,这么小巧的东西本就是给女子用的,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 大公子闻言,神色微动,深看了一眼孟珏。

     云歌把玩了会,的确很好用,打造精巧,方便携带,很适合用来割树皮划藤条,收集她看重的植物,遂笑着把刀收到了怀中,“多谢。

    ” 许平君小心地把卷成了一根圆柱状的桐油布塞进树洞中,再用刚才割出的木条把洞口封好。

     此时从外面看,也只是象树干上的一个小洞。

     等过一段时间,随着树的生长,会只留下一个树疤。

     不知情的人看不出任何异样。

     云歌警告地瞅了眼大公子,用匕首在小洞上做了个记号。

     如果有人想提前偷看,就肯定会破坏她的记号。

     孟珏和刘病已唇角含笑地看向大公子。

     大公子很是挫败地看着云歌。

     他可不是为了无聊地看什么愿望实现不实现,他只是想知道让两个少女脸红的因由,这中间的牵扯大有意思。

     许平君莫名其妙地看看孟珏、刘病已,再看看大公子、不明白大公子怎么一瞬间就晴天变了阴天? 疑惑地看向云歌,云歌笑摇摇头,示意许平君不用理会那个活宝。

     不管聚会时多么快乐,离别总是最后的主题。

     夜已经很深,众人都明白到了告别的时刻。

     许平君笑说:“下一次一起来看心愿时,希望没有一个人要请吃饭,宁可大家都饿着。

    ” 云歌有些苦涩的笑着点头。

     孟珏和刘病已不置可否地笑着。

     大公子笑眯眯地说:“有我在,没有饿肚子的可能。

    ” 许平君和云歌都是不解,不明白活得如此风流自在的人会有什么愿望实现不了。

     大公子笑对许平君作揖,“我是个懒惰的人,不耐烦说假话哄人,要么不说,要说肯定是真话。

    今天晚上是我有生以来吃饭吃得最安心、最开心的一次,谢谢你。

    ” 许平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飞绕在他们四周的萤火虫已慢慢散去。

     云歌半仰头望着越飞越高的萤火虫,目送着它们飞过她的头顶,飞过草丛,飞向远方,飞向她已经决定放弃的心愿…… 虽然神明台是上林苑中最高的建筑物,可因为宫阙连绵,放眼望去,丝毫没有能看到尽头的迹象。

     重重叠叠的宫墙暗影越发显得夜色幽深。

     白日里的皇城因为色彩和装饰,看上去流光异彩,庄严华美。

     可暗夜里,失去了一切灿烂的表象,这个皇城只不过是一道又一道的宫墙,每一个墙角都似乎透着沉沉死气。

     幸亏还有宫墙不能遮蔽的天空。

     刘弗陵凭栏而立,默默凝视着西方的天空。

     紧抿的唇角,孤直的身影,冷漠刚毅。

     今夜又是繁星满天,一如那个夜晚。

     几点不知道从何方飞来的流萤翩阡而来,绕着他轻盈起舞。

     他的目光停留在萤火虫上,缓缓伸出了手。

     一只萤火虫出乎意料地落在了他的掌上,一瞬后又翩翩飞走。

     他目送着萤火虫慢慢远去,唇角微带起了一丝笑。

     “连小虫子都知道皇上是圣君仁君,不捉自落。

    ”刚轻轻摸上神明台的宦官于安恰看见这一幕,请着安说。

     刘弗陵没有吭声,于安立即跪了下来。

     “奴才该死,又多嘴了。

    可皇上,就是该死,奴才还是要多嘴,夜色已深,寒气也已经上来,明日还要上朝,皇上该歇息了。

    ” “大赦天下的事情,宫里都怎么议论?”刘弗陵目光仍停留在萤火虫消失的方向,身形丝毫未动。

     于安明知道身后无人,可还是侧耳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

     往前爬了几步,却仍然在三步之外,“奴才听说骠骑将军上官安有过抱怨,说没有年年都大赦天下的道理,自从原始四年皇上私自出了趟宫后,一到夏初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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