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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戏外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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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看月亮,何来躲这一字?” 一把低沉的男子声音,在浸染着白芍药的夜风中无端端地透出魅惑, 云歌心中惊讶,这个园子只有她和孟珏住,怎么会有陌生男子? 她分开花木,深走了几步。

     柳树后是一个种满了芍药的花圃。

     本该缀满花朵的枝头,此时却全变得光秃秃。

     满花圃的芍药花都被采了下来,堆在青石上。

     一片芬芳的月白花瓣中,一个身着暗紫团金纹袍的男子正躺在其中。

     五官俊美异常,眼睛似闭非闭,唇角微扬,似含情若无意。

     黑发未束,衣带松懈,零星花瓣散落在他的黑发和紫袍间。

     月夜下有一种不真实的美丽和妖异。

     好一个辣手摧花!竟然片朵不留! 云歌半骇半笑得叹气,“你好歹给我留几个花骨朵,我本来还打算过几日收集了花瓣做糕点呢!” 男子微微睁开眼,却是依旧看着天空,“石板太凉。

    ” 云歌看到他清亮的眼眸,才认出了这个男子,“你……你是那天买了隐席位置的客人,你怎么在这里?你是那块玉之王的朋友?他怎么没有请你和我们一块吃饭呢?他不想别人知道他和你认识?” 云歌短短几句话,全是问句,却是句句自问自答。

     男子的视线终于落在了云歌脸上,“玉之王?这个名字倒是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云歌。

    ” “原来是……你。

    ”男子声音太低,云歌只听到最后一个你字,“……你是个聪明姑娘!小珏倒不是怕别人知道我们认识,而是压根不想在长安城看见我。

    我是偷偷跑进来的。

    ” 他说着唇边勾起了笑。

     笑时,只唇角一边扬起,很是魅惑和挑逗。

     眼睛中却透着顽童恶作剧般的得意。

     云歌笑着转身要走,“那你继续和他躲着玩吧!我肚子饿了,要去吃饭了。

    ” “喂!我也饿了,我也要吃饭!”男子从白芍药花瓣中坐起,随着他的起身,原本松松套在身上的衣服半敞开,瘦却紧致的胸膛袒露在夜风中。

     云歌视线所及,脑中掠过初见这人时的景象,立即闹了个大红脸。

     男子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反倒一边唇角微挑,含着丝笑,颇有意趣地打量着云歌。

     云歌见他没有整理衣衫的意思,忙扭转了身子。

     “我们正好要吃饭了,你想一块去吗?顺便给那个玉之王个‘惊喜’。

    ” 男子懒洋洋地站了起来,正想整理衣袍,视线从柳树间一扫而过,手立即收了回来。

     唇边抿着一丝笑,走到云歌身后,紧贴着云歌的身子,一手握着云歌的胳膊,一手扶着云歌的腰,俯下头,在云歌的耳朵边吹着气说:“不如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吃东西,管保让你满意。

    ” 语气低沉暗哑,原本清凉的夜色只因为他的几句话,就带出了□的味道,透着说不出的诱惑。

     云歌想挣脱他。

     男子看着没有用劲,云歌被他握着的胳膊却一动不能动,身子怎么转都逃不出男子的怀抱。

     云歌对他可没有羞,只有怒,不禁动了狠心。

     正打算将手中的竹篮砸向男子,借着滚烫的汤将男子烫伤后好脱身。

     前面的柳枝忽然无风自动,孟珏缓步而出,视线落在云歌身后。

     笑若朗月入怀,作揖行了一礼,“公子何时到的?” 男子看孟珏没有丝毫介意的神色,顿感无趣,一下放开了云歌。

     云歌反手就要甩他一个巴掌,他挥手间化去了云歌的攻势,随手一握一推,云歌的身子栽向孟珏,孟珏忙伸手相扶,云歌正好跌在了孟珏怀中。

     不同于身后男子身上混杂着脂粉香的檀木味,孟珏身上只一股极清爽的味道,如雨后青木。

     云歌心跳加速,从脸到耳朵都是绯红。

     男子似乎觉得十分有趣,抚掌大笑。

     云歌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又羞又怒,眼泪已经到了眼眶,又被她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男子,实不必再自取其辱。

     她想挣脱孟珏的怀抱,孟珏犹豫了一瞬,放开了云歌,任由云歌跑着离开。

     孟珏目送云歌身影消失,才又笑看向面前的男子,“公子还没有在长安玩够吗?” 男子笑睨着孟珏,“美人在怀,滋味如何?你如何谢我?” 孟珏笑得没有半丝烟火气息,“你若想用那丫头激怒我,就别再费功夫了。

    ” “既然是不会动怒的人,那就无关紧要了。

    既然无关紧要,那怎么为了她滞留长安?你若肯稍假辞色,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看她的样子,今天晚上你竟然是第一次抱到她。

    孟狐狸,你所说和所行很是不符。

    你究竟打得什么算盘?” 孟珏微微笑着,没有解释。

     男子勾了勾唇角大笑起来,语声却仍是低沉沉,“既然如此,那么我对她做什么,你也不用多管了。

    ” 孟珏不置可否地笑着,“云歌不是你挑逗过的闺阁千金,也不是你游戏过的风尘女子,吃了亏不要埋怨我没有劝诫过你。

    ” “想采花就手脚麻利些,否则……喏!看到那个花圃了没有?晚一步,就会被人捷足先登。

    听闻她对一个叫什么刘病已的人很不一般……” 男子赶到孟珏身侧,欲伸手搭到孟珏肩上,孟珏身形看着没有动,可男子的手已落了空。

     男子无趣地叹了口气,“和你说话真是费力气,我觉得我越少见你,越利于我身体的健康。

    ”他双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哎呀!我要饿死了,听说你们今晚有不少好吃的,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 刘病已和许平君看到孟珏身侧的男子都站了起来,云歌却是毫不理会,低着头自顾吃菜。

     孟珏笑道:“我的朋友突然来访,望两位不要介意。

    他恰好也是姓刘,兄弟中行大,所以我们都称他大公子。

    ” 大公子随意向刘病已和许平君拱了拱手,在与刘病已的视线一错而过时,神色一惊,待看清楚相貌,又神情懈怠下来,恢复如常。

     刘病已、许平君正向大公子弯腰行礼,云歌根本懒得搭理大公子。

     三人都未留意到大公子的神情变化。

     看见的孟珏微扬了下眉,面上只微微而笑。

     大公子未等刘病已和许平君行完礼,已经大大拉拉地占据了本该孟珏坐的主位。

     吸了吸鼻子,“嗯……好香!” 闻到香气是从一个盖子半开的瓦罐中传出,立即不客气地动手盛了一碗。

     云歌板着脸从大公子手中夺回瓦罐,给自己盛了一碗,低头小抿了一口。

     大公子看到云歌喝了汤,他忙一面吹着气,一面喝汤,不一会功夫,一碗汤已经喝完,满脸惊叹,“好鲜美的滋味,竟是平生未尝!入口只觉香滑润,好汤!好汤!” 云歌笑吟吟地看着他,一面勺子轻拨着碗中的汤,一面细声慢语地说:“用小火煨肉芽,使其尽化于汤中。

    肉芽本就细嫩润滑,熬出的汤也是香润滑。

    ” 大公子看到云歌的笑,再看到孟珏含笑的眼睛,只觉一股冷气从脚底腾起。

     正在盛汤的手缩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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