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骂他们。
但你再讲下去,我担心自己会对你发脾气。
”
陈至珍叫:“大哥。
”
陈修泽问:“你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问题?”
“其实也不算问题,”陈至珍伤情,“只是一些所有人都会遇到的情感波折罢了。
”
陈修泽静默半晌。
他感觉自己太阳穴处有神经在突突地跳,险些要崩不住了。
陈修泽问:“有关你的心上人?”
陈至珍叹:“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钟爱。
”
陈修泽说:“你不要告诉我,你爱上了同性。
”
陈至珍说:“倒也不是。
”
“你爱上了一个英国佬?”
“不是。
”
“对方已经有伴侣?”
“……我不会插足他人感情。
”
“那是什么?”陈修泽手紧紧按住手杖,“说吧,你的大哥能撑得住。
”
又是长久的感伤,陈至珍缓缓:“我爱上了我的导师”
陈修泽急急打断:“我记得你导师的年纪可以做你父亲,你是缺少父爱?”
“……听我讲完,”陈至珍慢吞吞,“导师的儿子,我记得我提过他,头发像太阳一样闪,眼睛如同海洋那么蓝。
”
陈修泽必须牢牢扶住手杖,才能令自己不要跌倒。
他说:“你方才告诉我,你没有爱上英国人。
”
“是的,”陈至珍说,“因为他的国籍属于丹麦,所以并不是英国人。
”
陈修泽说:“我不能再同你继续讲下去了,我头痛。
”
“好的,”陈至珍柔柔,“爱情是无罪的,大哥。
”
陈修泽心想,是,爱情无罪,你们气死我也是无罪的。
他一声长叹,结束通话,仍旧要支撑精力,收拾剩下乱糟糟的摊子
托陈永诚那张大嘴巴,如今陈启光和温慧宁的事情是再也瞒不住。
与其这样下去让那些末流小报编些荒诞不经的话来骗人,还不如直接澄清写明……
陈修泽走下中庭,让人去找温慧宁。
他抬头看一轮明月,自言自语。
大约也无事。
香港都允许表姐弟、表兄妹结婚,更何况这样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兄妹……实在不济,想一想陆廷镇和他的养侄女,他们都能撑得住,更何况是启光和慧宁。
真要论说,启光和慧宁年龄差距不大,总要比陆廷镇和他那隔着辈分的小侄女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