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十余年,他回到苍山去,终于寻回了他的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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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冬很是寒冷,除夕过后难得天晴。
木朝生从宫外回来,如今已经没人记得他的出身和糟糕的过去了,只记得他是大晟战无不胜的小将军,路上许多人给他塞了东西,大多是吃食。
桃子见他怀里大包小包,嘲笑道:“怎么又是吃的?”
“他们还当我是小孩呢,”木朝生嘟囔道,“这怎么吃得完,你拿去和阿南姐一起分了吧。
”
“阿南可不吃这些,”桃子道,“陛下下了朝寻你不见,在水榭等你呢。
”
木朝生说好,还是留了一些给她们,自己抱着剩下的去了水榭。
水榭中种了大片花草树木,设了亭台楼阁,木朝生有些不认路,花了很长时间才勉强记得方位,一路寻到花圃里去。
季萧未下了朝便换掉了龙袍,只穿了身浅蓝的长衫,白发规矩地半束着,纸伞放在身侧,正提着袖子给花花草草浇水。
木朝生将吃的东西放在亭中石桌上,跟着钻进花圃。
季萧未没抬眼,只道:“又去化缘了?”
“什么化缘,”木朝生表情很凶,“那都是人家主动给我的。
”
他怀里还揣着糖糕,拆了油纸,先自己咬了一口,而后才递给对方,含含糊糊道:“没毒,你吃吧。
”
“下次想自己先吃,不必找这个借口。
”
“哪里是借口,”木朝生打死不承认,“我为了你好。
”
季萧未终于放了木勺直起身,揶揄地望着面前的人,半晌才轻飘飘“哦”了一声。
解毒之后他身体好很多了,肤色还是很白,却不似从前那么没有血色,阳光下瞧真是耀眼又吸睛。
木朝生怔了一会儿才回神,不满道:“你敷衍我。
”
他惯常喜欢粘着男人,屁颠屁颠跟着,看他闲情逸致浇完了花圃的花,而后坐在了树下的太师椅里,打算翻会儿书。
木朝生不想他翻书,想让他陪自己玩,直在对方身边找存在感,闹得季萧未难以静心。
他把人抓住了,拉到面前来,淡淡道:“尾巴别摇了。
”
木朝生转着脑袋找尾巴:“哪有?”
“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