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盗窃。
”
明翡确实因找不到找不到任何人为她作证、以及祝一峤的敏锐而感到惊惧,但也并没有自乱阵脚。
“祝审判长。
”她咬了咬唇,“如果您要用我的孤儿身份、以及我在深陷苦难的成长经历来攻击、质疑我,那么请容我对您也提出同等怀疑。
”
“据我所知,您在官网上的个人资料,有关您二十岁前的所有经历都少之甚少。
”
她对这些手握重权的政客们毫无了解的兴致,但因为最近的基因盗窃风波,祝一峤这个名字在她生活里出现的频率激增。
于是,在前几天的夜晚,媒体又给她推送有关报道时,她登录公共网查询了祝一峤的信息资料。
或许是出于保护又或者是其它缘由,祝一峤二十岁前的介绍少之又少。
对比审判庭其它人的丰富资料,这位祝审判长就像是一个不知来源的天降之人。
明翡解释道:“怀疑并不是我的本意,我更无意借此攻击您,我只是想为自己辩解。
”
祝一峤望着她,那双蓝色眸子里多了分兴味。
“你在基因培育中心的考察与评测中拿了满分,为此你前前后后准备了多长时间?”
培育中心对匹适对象的考察很严苛,不仅会全方位调查匹适对象的身份背景、性格脾气、生活环境等等,还要求匹适对象掌握所有与照顾婴幼儿相关的技能,以及通过以十三本养育专业书为主的考试。
只要有一项不达标,就会无缘基因匹适。
明翡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三个月。
”
达到放松警惕的目的,祝一峤语锋一转:“静安金铺里的金鱼养在什么水缸里?”
明翡愣住了:“什么…什么水缸?”
“人静则安的下一句是什么?”
明翡下意识道:“事静则顺,心静则胜。
”
审讯室单向透视玻璃内,围观着这场审讯的蓝露白道:“她这反应不像演的,如果真的跟静安金铺有其它关系,那肯定会知道前两句都是她们接头的暗语。
”
闵嫚点点头:“不然她心理素质也太强了。
”
“哎呀,小囡囡要准备到了,我们先去接她吧。
”
“走。
”
而被彻底问懵的明翡,忽然发觉自己脖颈后的腺体又刺痛了起来,隐隐约约、像被蚂蚁咬过般难耐。
这股感觉又与上次一样,只持续了非常短的时间,甚至连三十秒都没到。
她表情未变,指尖攥得有些发白,对这方面的担忧甚至漫过了对祝一峤的恐惧。
幸运的是,祝一峤并没有再继续审问。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身处低位的明翡,那双蓝色的眸子如深邃无垠的海洋,能轻而易举地令人深陷其中。
“本次审讯结束。
”
-
半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