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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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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得如此冷硬,让郑宓下不来台。

     郑宓的笑意也撑不住了,她低下头,将茶盅端到手里,心里则有些急,明苏如此排斥,她们的缘分难道就要就此断了吗? 明苏这些年也没怎么关心过旁人的感受,只图自己痛快也就罢了。

    但此时,她说了那句话,又见皇后低眉垂首,不知怎么,就觉她说得过分了。

     可她也不愿与皇后道歉,赔不是。

    她这辈子最在意的三人,一个被勒死在了她面前,一个在五年前一去不返,只剩下母妃,在宫中等她。

     除了这三人,其余的在她眼中都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罢了。

     她想起入宫前命人往母妃那里传过话,说要陪她用午膳的,上回她就因那金簪失约了,今次可不能再失约。

     明苏这般想着,站起了身,就要告退。

     郑宓见她要走,急了,脱口道:“你身上疼吗?” 明苏不明所以,只下意识道:“什么?” 郑宓只得说得明白些:“阴雨连连,你背上的伤,疼吗?” 明苏的神色骤然阴冷了下来,盯着她,森冷道:“你命人查我?” 郑宓没想到她反应这样大,倒怔住了。

     她与明苏从来没有表过心意,只是她们彼此间却存了这默契。

    她十九岁都未出嫁,是为什么,祖父知晓,姑母也知晓,却都不曾来规劝拆散,只是含蓄地提醒她,若要相守,还需筹谋。

     有长辈默许,纵使前路还有坎坷,但郑宓一直相信,她与明苏是能相守终生的。

     直到郑家被抄,合族皆亡,她被没入教坊为奴。

     那日之后,明苏每日都来。

    郑宓不知她是如何潜出宫的,也不想见她。

    她知明苏是无辜的,皇帝想做的事,她拦不住。

     可家仇已经在了,一看到她,她就会想起惨死的家人,她们之间已不可能了。

     明苏也知道,她尽力地不来碍她的眼,每日来,都不会入她的房门,或在大厅坐一坐,或是在隔壁开一间房,拿出她自己带来的书打发时间。

     于是一连七日,她只知明苏每日都来,却未见过她一面。

     至于明苏为何来得这样勤,她自然是知道的。

    这半月,教坊的主事不敢让她出去献艺,也不敢将那些王孙公子们往她房中领。

    她这价值千金的头牌,便被藏在了房中,谁都见不着。

     但明苏来,是悄悄来的,亦不曾张扬身份,那些不务正道的贵胄公子哪儿肯消停,不住地向主事施压,非要尝尝昔日郑太傅膝下最受宠爱的孙女的滋味不可。

     他们这些人,本就嚣张张狂,再饮些酒下去,更是不晓得轻重,恨不能将京师都翻过来玩乐一遍方好,哪儿会将一个小小的教坊主事放在眼中。

     教坊让他们折腾得不轻,主事哭丧着脸,两头为难既不敢违拗明苏,也不敢将外头那些人得罪死了。

     而她倒像是被恩客养起来的花魁,诸事不必操心。

     但她不想这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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