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七章

首页
她的处置是罚入教坊为妓,永世不得赎出。

     教坊司原是掌教习音乐之所,受太常寺管辖。

    但到了本朝,教坊也成了达官贵人取乐之地,虽不能如寻常妓馆一般,大张旗鼓地洒金银,捧花魁,但教坊之中,也有头牌之说,也有达官贵人们的挑拣品评。

     郑宓一入教坊,还未正式露面,就成了头牌。

    教坊的主事将她视作一株摇钱树,下令好生调教。

     她这才明白,原来生不如死的后一句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教坊中有的是手段磋磨人的性子,也有的是办法,让人服软听话。

    郑宓受了无数折磨,身上被打得没有一块好肉,养好了,再打,再养,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总之是没日没夜的教训。

     这般十余日,再倔的女子都得折服。

     与郑宓一同的还有一名女子,也是犯官之后,起头极为刚烈,但没几日,眼中就没光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唯唯诺诺,连稍大声一些说话都不敢。

     十余日后,调教好了,便是挂牌,通过出价的方式,卖出初夜。

     郑宓坐在三楼一处面临大厅的房间里,房间门是一张半明半透的纱帘。

    坐在门边,能看到底下人影攒动,能听见底下人声鼎沸。

     教坊主事亲自招揽吆喝,只是用词却极文雅,先念了几句诗,郑宓听出来,是她从前写的,受过祖父赞誉。

     “这位才情斐然,名动京师,往日可是连面都难见着的。

    今日诸君有福,有一亲芳泽的机会,可万万不要错过。

    ”主事最后说了这一句。

     底下顿时一片笑声,人们纷纷出价。

     郑宓闭上眼睛,什么都没有想。

    因为想什么都无用。

     最后,得胜之人选出来了。

     “什么才情斐然,什么名动京师,不过是一名娼妓罢了。

    ”底下不知是谁,大约是输了,气愤地说了一句,清清楚楚地传到郑宓耳中。

     厅中便是一静,接着有一人笑着道:“公子莫急,今日之后,有的是机会,只怕用不了几回,公子便腻了。

    ” 一时间,笑声又起,推杯换盏之声频频,大是开怀。

     郑宓被换上了一身清雅的衣衫,送入了一间清雅的房中,房中有琴,有花,有熏香,有画卷,甚是文雅。

     一名衣着华贵的公子入门来,见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笑道:“不枉我黄金千两得一良夜。

    ” 郑宓不认得这人,想来父祖必是朝中重臣,方能让他在此争胜。

     “怎么不说话,莫非郑太傅的孙女竟是个哑巴?”那人又笑,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腕。

     郑宓恶心不已,却只能任由他拉扯。

     她被拖到床上,那人挑拣道:“可惜了,如此木讷,真叫人大失兴致。

    ”他将郑宓按在床上,伸手脱她的衣服,面上的神色又是一变,笑得叫人
上一页 章节目录 下一页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