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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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岗,将尸身喂了野兽。

     差人都是奉命行事的,她不怪他们,却不能不恨下令的人。

     “臣妾来向陛下请罪。

    ”郑宓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此镇定,甚至还饱含懊悔。

     她将涌上来的泪水压了回去,伏在地上,生怕一抬头,便被皇帝瞧出了她眼中的恨意。

     皇帝却以为她在恭敬认错,饶有兴致地打量她:“你知错了?” “臣妾知错。

    ” 皇帝笑了一声,却听不出是什么意味,道:“起来吧。

    ” 郑宓再拜:“多谢陛下。

    ”方由云桑扶着起了身。

     皇帝随手自矮几上拣了本奏折拿在手里,道:“你既知错,朕便既往不咎了。

    ” 云桑一喜,郑宓也顺势露出喜意,想了想,又表现出感激,福下身道:“多谢陛下大度。

    ” 皇帝似有话说,但看到皇后面上的感激,他忽然失去了开口的兴致,道:“你退下吧。

    ” 云桑惊讶,没想到竟这般容易,陛下甚至不曾提一提皇后娘娘错在何处。

     走出大殿,郑宓深深地吸了口气,只在殿中待了这一小会儿,她便觉沉闷得很。

     凤辇就停在玉阶下,她不欲立即回去,便挥退了宫人,只带云桑,信步走走。

     云桑几度欲开口,只是见皇后的神色静默,不像想说话的样子,便将话吞了回去。

     郑宓知道她想问什么,为何皇帝半月前罚得那般不留情面,可眼下却宽恕得如此轻易。

     郑宓依旧不知皇帝与棠玉间有什么冲突,只知那必然极为严重,否则棠玉也不至于身死。

    但她想,前度与他抗争,不顾他皇帝之尊,毫不退让的人,今番却不止认错,且还感激他的宽恕,全然没了先前的激烈,皇帝会是什么心思? 必是意兴阑珊,仿佛一拳打在了空气里,没有与她再多言的兴致。

     如此,皇帝原本因皇后性情激烈而产生的些许兴味也一并消失,想必来日也不会对她过多关注。

     只是这么一来,帝后究竟为何争吵也不得而知了。

     郑宓暂且顾不上这个,她在想如何方能接触五年前的旧案,为郑家洗刷冤屈。

     她想了一圈,却是极难,皇帝并未荒怠政务,且不信她,必不会容许后宫干政。

    她连前朝都去不了,更不必说接触朝务与大臣。

     但郑宓并不气馁,她转了个思路,或者可借助皇子争储。

     她虽无权无势,但后位便是她最大的依恃,皇子欲主东宫,皇后的支持也极为要紧。

     郑宓便顺着这条路想下去,倘若真要掺和争储,那是选五皇子,还是三皇子? 这两名皇子,她都知晓一些,只是不知过去了五年,这二人,还有这朝中的局势,起了多大的变化。

     金乌西渐,热意依旧,但夕阳的光芒却柔和的多。

     郑宓一面思索,一面信步而行,眼前的景物忽然熟悉起来,夕阳下的昆玉殿仿佛披了一层温柔的光,记忆中金灿灿的琉璃瓦,在夕阳余晖中柔和起来。

     竟是到了这里。

     郑宓忽而恍惚,不由自主地朝前,踏上殿前的台阶。

     昆玉殿日常是无人来的,只偶尔行宴,宴饮前方有宫人前来收拾。

    于是台阶两侧已长出了荒草,竟使人生出荒凉凄清之意。

     郑宓步上台阶,行至殿门前,正要推门,里头传出了明苏的声音。

     她顿时一喜,随即又慌,要以什么理由进去,见了明苏又说些什么。

     还未等她想出来,她便听到了里头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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