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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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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便冲撞天子,引得皇帝大怒,当场下令禁足。

     这般有主见的女子,虽生了副极为温婉动人的面容,恐怕不会喜欢这般婉约清丽的妆容。

    但她并未说什么,她附到棠玉身上,却不打算将自己变作棠玉,幸而大婚才不过数日,宫中对棠玉的脾性知晓得也不多,她也不必事事都揣摩着棠玉的喜好来行事。

     妆成,更衣。

     郑宓去了外殿,用过早膳,王院使便被宫人领了进来。

    她尚在禁足,出不得门,却能将御医召入殿来视疾。

     王院使留着两撇胡子,瞧上去约莫四十上来,一入殿纳头便拜:“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 郑宓道:“免礼。

    ” 王院使提着药箱站了起来,依旧低着头,恭声道:“娘娘何处不适?” “昨日心口闷,歇了一夜也不见好,劳烦院使替本宫把把脉。

    ”郑宓随口说道。

     王院使闻言,跪下来,朝前膝行两步,自药箱中取了脉枕。

    郑宓将手腕搭在脉枕上,王院使往她手腕上覆上帕子,而后方将手指隔着帕子搭上皇后的手腕。

     郑宓全程面不改色,无一丝不适应,仿佛习以为常,倒使得站在她身后侍奉的云桑好一番惊叹。

    听闻娘娘府上贫寒,不想见了这天家的尊贵做派,却无分毫动容,仿佛再寻常不过,这般气度,当真是中宫之仪。

     郑宓身上并无不适,不过是以此为由,召见御医罢了。

     王院使是太医院的老人了,行事老成,自不会说娘娘凤体无恙。

    把过脉,温声道:“娘娘是中了暑气,方才胸闷不适,幸而暑气不深,臣开一副药,娘娘服下,也就好了。

    ” 郑宓便是一笑:“有劳王院使。

    ” 王院使忙谦称:“臣分内之事。

    ”而后取出纸笔,写了药方,交与云桑。

     这一回视疾便算善始善终了。

    王院使正要告退,郑宓忽想起什么一般,自袖袋中取出一小小的青花瓷瓶,道:“这瓷瓶中的药是本宫昨日收拾妆奁时看到的,瞧着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何时放入,又是什么用途,王院使医术高明,想是用药的好手,便替本宫瞧瞧吧。

    ” 说着,将瓷瓶交与云桑,云桑转呈给王院使,王院使忙双手捧过,拧开瓶塞,从中倒出一粒药丸,脸色就变了,再低头一嗅,更是容色大改。

     郑宓屏息,这瓷瓶是她醒来时就在手边的,她猜想瓶中恐怕不是什么好药,方寻了由头,召了一太医来验,现观王院使的神色,果然不是什么好药。

     “这、这是钩吻炼制的药丸,娘娘快收起来,千万别误食了!” “钩吻?” “便是断肠草。

    ” 第一回来便是让他验毒。

     王院使回完话,忙不迭地走了。

    皇后娘娘新入宫,又惹恼了陛下,尚在禁足中,与这边搭上太多干系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方才的老成一扫而空,离去时带着几分急色。

    看得郑宓莞尔,心想恐怕这位院使再也不肯踏入仁明殿的大门了。

     连云桑都瞧出来,面上显出几分不虞。

     “将瓷瓶收起来罢。

    ”郑宓说道,她醒来时想棠玉大约是服用了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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