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机,配合新的农种。
此外,大景各地源源不断有学士手拿书稿,坐车或乘船赶往新都,要驳斥已经公布的成果。
初试到复试吵了一个月。
每天都有新情况送到帝王和国师案头,谢怀安看得津津有味。
裴修仪后来实在选不出来最服众的讲师,干脆设了好几个大坛,允许学士们开坛讲学,半年后再定。
这下不止是隐居的学士,全大景饱受天师荒唐的科举之苦,欲报国而无门的青年学子闻风北上。
连周伯鸾、裴君宝这种朝廷班子里早早被抓来干活的少年都被愈发精彩的辩驳吸引,请假去听。
玄机阁藏着的三千石碑被公布于世,在学宫后山建起了宏伟的碑林。
青年学子们上午听完讲学,下午又去抄碑文,有不明白的地方到处都是能讨论的人。
如此进行了大半年,新都的酒肆、客栈及牙行彻底火了,连带着大景的厨子、商人纷纷北上,工部刚修好的路差点被踏破。
弹劾过裴修仪的官吏掩面请辞,敲击过登闻鼓的投机学子在昭歌被人套了麻袋、最后穷困潦倒、沦落到街头乞讨。
得知学宫建设是国师的提案后,想拜见国师的学子排了长龙,将国师府视作圣地。
不管人们愿意不愿意,打破知识垄断的车轮滚滚向前。
“学宫走上了正轨,也许大景各地的蒙学、私塾也会慢慢起来。
”
已是初夏,谢怀安盖了一层薄被,躺在床上笑眯眯地看着鸿曜:“陛下,等哪天人人都识字了,你会担心吗?”
鸿曜哼笑一声,拢着谢怀安说道:“担心被推翻吗?朕巴不得早点解脱,带着先生去逍遥快活。
”
“怎么快活——今天礼部又有人弹劾男妃、要劝陛下纳后宫了。
”谢怀安拖长了声音。
这半年,谢怀安身子越养越好,但他依旧睡懒觉不去上朝,凡是重大事项就称病。
称病一多,朝臣的脑补愈发不可收拾,坚信国师和天师对抗时受了难以治愈的重伤、卜算国运时付出了代价。
如此这般,鸿曜天天往国师府跑没人说什么,只当帝王对国师以师长待之,榻前问疾,事必躬亲。
只有礼部很纠结。
皇帝打破的规矩太多了,祭祀也能简就简。
他们为了不被取缔,不得不找点事做。
弹劾男妃、劝谏皇帝广纳后宫拥有子嗣就成了一项日常。
谢侍君的存在是朝臣心中的一根刺——
谁都知道皇帝曾大张旗鼓地找过谢美人,又听过谢美人传出的劣迹。
如今帝王英明神武,国师如清风明月,朝廷运转也蒸蒸日上,眼看着盛世可期,后宫怎么能留无德无才之人?
何况皇帝几乎不住在新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