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猎隼冷冷地注视着迷瘴,从那双清丽又幽深的淡蓝色眼睛里看见了自己和涅兰加的倒影,以及污浊得近乎黏稠的欲望和恶意。
更年轻的雄虫用力顶了下胯,涅兰加蓦然用双膝夹紧他的腰,发出一声尖锐的、虫类的惊叫。
“不。
”黑猎隼说。
与此同时,燃烧和永昼各自拿着个人终端第一次上网,利齿趴在床上说着梦话,尖刀在地下室指挥工虫们筑巢,每次来到地面、看见天空的双生卫星和绵延不尽的森林,就感到心脏发紧、若有所失。
彗星睡得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猫。
风屋和镜子里的自己互瞪。
蝎在阴影中游走,只有他知道族群中每个成员的动向。
今天虫母很亢奋。
黑猎隼掐着虫母的臀肉终于射了出来。
性器的肉刺全部鼓胀地张开,穷凶极恶地剐蹭着生殖腔收缩的内壁。
迷瘴懒洋洋地撸着自己,他干这事儿早就相当熟练。
涅兰加抬起身体,啵地吐掉了黑猎隼。
他低着头往下看了将手伸下去,扒开冒着白浆的穴口,将聚拢的指尖塞进去,随即又出来,拉出一道长长的、黏腻的,滑动着液珠的白丝。
黑猎隼和迷瘴的视线追随着他。
涅兰加迷蒙着双眼,舔了舔指尖沾染的稠液,接着含进去,发出嘬吸的声音。
【继续。
】他命令道。
第16章|巢内的谋杀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很是和平安逸,只是黑猎隼始终没有找到机会与涅兰加谈话:良好的环境引发了虫母繁殖欲望的高涨,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和一只雄虫交缠。
涅兰加会把任何路过门口的高阶成虫拽进房间,压榨出所有他想要的东西然后再抛掉。
只有被刻意隔绝的尖刀没有经历虫母的狩猎,但从源源不断地运进新建的育儿室的卵他得知发生了什么。
他依旧保持勤勉、刻苦和沉默。
风屋和彗星背着成虫们去人类城镇逛了一圈。
风屋从此失去了兴趣,彗星却对人类世界魂牵梦萦。
在见不到涅兰加的时间里,彗星常常跨越一座森林去造访那些小镇,回来的时候既亢奋又筋疲力竭,光亮的银蓝色皮毛沾满灰尘和泥垢。
如果涅兰加中场休息,他就会轻柔地将彗星浸进温水里把他搓洗干净;要是涅兰加没发现,就会由尖刀代劳。
“那个外族的家伙,”燃烧说,“已经成了幼虫的保姆。
”
“还有工虫的工头。
”永昼随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