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淋漓尽致,如果不是商宁这个身份,他应再芒对于商恪来说是渺小如尘埃的,他们一辈子都不可能有相遇的轨迹。
现在给他好脸色,是因为这个失散多年的亲弟弟的身份,绝不可能是因为应再芒。
他从前的工作不光彩,应再芒很怕商恪还是介意他不入流的过去,所以某些时刻才想急于表现,却没有分毫的效果。
所有的事情都不顺利。
商学院的课程他一窍不通,小提琴也是困难重重,学习都有黄金时间,显然他已经失去了这个时间段,所有的能力趋向于平庸。
他还没要到钱,不能穿帮,只能硬逼着自己接受、做一遍又一遍无济于事的练习。
今天练习时应再芒因为走神,不小心伤到了手指,血色染红琴弦,他的恼羞成怒比这还要刺目,应再芒气的把琴弓扔了出去。
乔嫣然看到后,面色复杂地说应再芒今天状态不对,从一开始他就不是真心热爱这个乐器,让应再芒的课先停几天,调整好再过来。
乔嫣然眼里带着失望,应再芒看着,开始无端地感到害怕,怕在商恪眼里看到同样的失望,郁结堵在喉咙不上不下,他忘记了手指伤口的疼痛,滚落的血珠砸在地板,他垂头丧气地背着小提琴离开了。
应再芒不想被商恪看出来,觉得他笨、无能,便自己买了创可贴包裹住伤口,他故意把创可贴贴的歪歪扭扭,不想被商恪看到,但又想让商恪同情他,哪怕一点也好。
应再芒从没觉得自己是个这么别扭矫情的人。
回到家,直到晚饭,应再芒都没有看到商恪的身影,发了消息问,才知道对方今晚要参加一个酒会。
应再芒嘲讽地想这就是上流社会的生活,把手机熄屏,无心再回消息。
洗完澡,躺到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内心里莫名的烦躁鼓动着他,应再芒突然特别想抽烟,上次被商恪明令禁止不许在家里抽烟之后,应再芒再没碰过。
反正商恪不在家,应再芒有恃无恐。
翻出那盒没抽完的烟,应再芒拿出一根,放在鼻端嗅了嗅,揣着打火机,偷偷摸摸地躲在花房里,他也不开灯,打火机按下后有橘黄色的暖光短暂地照亮一小片区域,点燃香烟,应再芒用两指夹着放在唇边深深吸一口,尼古丁的毒素在体内流窜,却将他的烦闷和不安驱赶,在令人上瘾的呼吸中,应再芒终于平静下来。
应再芒有点不舍得,便一口一口慢慢抽,快抽完时,应再芒用手撑地起身,打算掐了烟回房间睡觉,一转身,就看到商恪正站在晦暗的夜色里,他今天的西【网址:??????.????????.??????】装很不一样,少了平时那份古板,稳重,今天的衣服将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端着贵公子的风流,眸光却是冷淡,保持无声地,不知道看了应再芒多久。
应再芒一瞬间慌了,下意识把夹着烟的手往身后藏,语无伦次道:“哥……你怎么、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