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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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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根本活不到后面睡暖被窝的日子。

     深知那种滋味实在不好受,临柏不愿让赵予墨受这样的苦。

     更何况,这间宅子,从衣服到被子,从屋檐到床铺,没有一处不属于赵予墨。

     …万没有鸠占鹊巢,叫主人受难的道理。

     拍完床铺以后便把脑袋缩了回去,裹紧被子把自己给蛄蛹到床铺内侧,愣是给赵予墨刚出了两个自己大小的位置。

     少年想得简单,做得更是敞亮,只可惜被他邀请的镇北侯并不是什么心思单纯的好东西。

     其实赵予墨不止有一次机会搬到另一侧厢房去睡,但他以外有眼线,怕两人分居,消息走漏出去,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和麻烦为借口留在主卧打地铺。

     听得挺正经,然实际只是为满足他和临柏同处一屋的私心罢了。

     没想到临柏竟如此轻易地就邀请自己上去同床共枕。

     ……。

     不,若真要细论,赵予墨是想过的。

    而且,这个结果也在他意料之内。

     宫里的人各个心机深沉,若非临柏是一无权无势且与基本同王位无缘的‘公主’,恐怕早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被困在宁安宫的临柏,虽然防备很重,心中的纯善却被宫墙好好保护了起来。

     像是一颗干枯的种子,只要用善意耐心浇灌,即便是虚假的,他也会生长发芽,然后用嫩绿的芽叶蹭一蹭给他浇灌的人。

     就像现在。

     只是……哎…… 赵予墨在心中默默叹息。

     他是真不明白这一句字数寥寥无几的话,对一个日思夜肖想他,又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有多危险。

     很显然,他把自己当哥哥,当兄弟,当朋友,并无爱恋的心思。

     赵予墨挺想让他清清楚楚明白“心悦”这两个字代表了什么,又担心他迈出这一步,会适得其反,把兔子推得更远。

     罢了,罢了,就先这样吧。

     一边想着,赵予墨起身打包的行动可没有任何停滞。

     将地上的褥子收放到一侧,他抱着被就钻进帐中。

     然后…然后就和睡姿端正的临柏对上了视线。

     屋子里只点着一盏灯,远远地在食桌那一侧散着微弱的光。

    这点光仅供夜起时提供照明,并不会晃人眼睛,更落不到帘帐中,扰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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