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幅度的侧过头去。
只见许燃夏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他额前的刘海时不时被风掀起,露出全部的眉眼。
骨相皮相俱是绝佳的一张脸,苍白的皮肤配上些许倦怠的神情。
池乐也忽的想起近来人们喜欢用“破碎感”三字来形容某一类美人。
她想,这三个字用来形容这一瞬里的许燃夏,或许刚刚好。
五官明明没变,身上的气质却早已脱胎换骨。
池乐也一时失了神,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男人忽然抬头,目光猝不及防在半空中对上。
她暗道一声糟糕。
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他忽然闭上眼,头轻轻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池乐也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变得僵直,她张嘴试探,声音干涩:“许燃夏?”
身上的人没有反应。
又唤了他几声,池乐也才敢确定,他已经彻底睡了过去。
莫名松了口气。
但随之而来的巨大的茫然。
他身上的木制香竟像是愈发浓烈。
她在做什么?
该把他怎么办?
去酒店?这附近最近的酒店走过去也得要半小时左右。
送他回家?鬼知道他家住哪。
带他回自己家?她有种趁人家不省人事强行占便宜的心虚感。
她还在犹豫,许燃夏突然咳嗽起来,好看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四个字:我很难受。
池乐也叹了口气,决定做一回小人。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家。
池乐也家有两个卧室,但其中一个被她摆满了各种杂物,实在没办法住人。
她把许燃夏安排到了自己的床上,喂他喝了杯温水,又给他擦了脸。
池乐也实在不太懂该怎么照顾人,特别是照顾醉酒的人,所以在擦完脸以后,她坐在床边,盯着他的脸,思考了很久还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