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则选择了远离闻清乐的另一个角落，把头扭向窗外，做到了一丁点眼角余光都不分给闻清乐。
飞车缓缓启动，向目的地驶去。
闻清乐看看祝霄，这个场面他其实还挺熟悉。
以前祝霄青春期的时候就跟他不亲近，老是躲他躲得远远的，和现在差不多。
闻清乐主动开口缓和气氛，他选择了辱骂共同的敌人这个话题:“你人真好，闻清乐那混蛋就从来不会让我安安稳稳的坐车，只会让我在车上跟他……那个王八蛋就不是人，他早该死——”
祝霄的声音冷得像块冰:“闭嘴。
”
闻清乐:“……哦。
”
这话怎么这么难接呢？祝霄不是应该根据他的话意识到自己还算幸运，然后被他激发起对闻清乐的恨意，跟他一起辱骂人渣吗？
还是说祝霄这种直男，对两个男人在一起的话题实在是很恶心，所以不想听？
车的前边，祝霄闭了眼，他的拳头握起，指尖全部掐进了掌心。
闻清乐稍微挪了挪位置，从后边看到了祝霄的小半个侧脸。
祝霄眉头紧皱着，薄唇上不见半点血色，他整个人看起来相当压抑，并且处在即将爆发的边缘。
闻清乐有点担心:“你还好吗，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祝霄:“……闭嘴。
”
祝霄不知道现在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熊熊妒火几乎将他吞没，而渴望知道闻清乐一切模样念头的又让他想要继续听下去。
他想知道闻清乐任何不为人知的模样，想要知道闻清乐亲吻时是否会微笑，想要知道闻清乐在情.事结束之后是否也会抱着身边人嗓音轻柔的进行温存。
他什么也不知道，这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有这个白发男人才清楚。
这个人拥有了闻清乐的许多个第一次。
闻清乐眼睁睁看着祝霄掌心流出鲜红的血，顿时一惊，下意识的去拉祝霄的手，想要掰开祝霄紧握的拳头。
祝霄反应很快，他躲过闻清乐的触碰，从前边抽了张纸巾，粗鲁的给自己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闻清乐火气上涌，说话声音都大了点:“你干什么，没事掐自己做什么，不知道疼啊？年纪轻轻就玩自虐，有没有想过关心你的人看到你手上的伤口会多担心？”
祝霄的声音还是很冷:“这不关你的事。
”
闻清乐愣了一下，强行将火气压了下去。
是啊，他和祝霄还是陌生人，他多管什么闲事。
沉默在车内蔓延，闻清乐决定除非祝霄主动开口改善关系，否则他也暂时不说话了。
闻清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到祝霄动了动，开了口。
祝霄说的用每个字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发出的，仿佛要他主动开口是要了他的老命:“你和他……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闻清乐笑了。
看在祝霄主动找话题和他聊天的份上，他就不计较刚刚祝霄耍脾气了。
可他是怎么和自己认识的啊，从娘胎里认识的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