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去找过的叔叔阿姨们为什么一个都不敢留你?我们就真的毫无人情味吗?你误会我们不要紧,小阿雅,你尽力保护住自己的安全吧。
”
“顾叔叔,你是说席叔叔他……”
阿雅思绪轮回,再晦涩也该听明白了,一个念头砸得心脏突突作响,她眼睛睁大,仍是抗拒去相信。
“是他!”
顾恒眼如寒冰,讥笑地看过来,“你家附近,街坊四邻,警署里所有认识你爸的同事,就连门卫都被警告过了,不得管你任何闲事!席城有多大本事,从这次o记几乎灭顶不就看出来了吗?死了八个特警,加上你爸爸是九个,我们上头p都不放一个,新闻没有任何报道!”
“阿雅,阿雅啊,世事之难,之恶,之不公,是你小小年纪不能想象。
”
“呵,也许今天我撞见你一面,也是灾难一通。
更说了这些不能说的,好不识相啊……”
顾恒笑声苍苍地走了。
阿雅站在爹地的墓前,她的眼睛看着陵墓,在晃,在晃,清瘦小小的一汪身形眼看着被入夜的黑暗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山中万籁俱静,阿雅被不凉的风吹得刺骨,惊醒。
她这一路都在跌跌撞撞,书包嘭嗙作响,如同她脑袋里越绷越紧那根弦。
嗡嗡的碎响,血y的充斥中她回到了那栋依旧纯白漂亮的小洋楼。
大娘在门口接住了气喘吁吁的她。
阿雅抬头观望这个家中一切,如旧,宽敞简洁,奢华低调,沙发上他的紫砂烟灰缸摆的位置都没变。
一切的陌生来自心理。
“回来这么晚,大娘担心你呢,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阿雅小姐这是怎么了?”
阿雅望着在转的屋邸,屏住呼吸揪住了书包带子,“他呢,席先生呢?”
阿嫂奇怪她怎么变了称呼,以为是昨晚的事情,笑笑摘下她的书包,“怎么一回来就找席先生,席先生早晨开车下山没与你说嘛?去澳门了,有事情忙,接下来可能会顺着去大陆吧,席先生忙起来一阵一阵的呢。
”
不在。
阿雅胸腔里一路鼓到家的勇气和心颤,碎作数块,沉然落息。
懵怔地上楼,回到了房间,却怎还有心思做复习。
挂历上倒数着不到十五天的联考,她小脸苍白无力,蜷缩成一团,整晚发呆,想着许多事情,试图理清楚一个思路。
第二天,她请了假。
时隔一个多月再次到o记大楼,阿雅记起上次爹地葬礼后来的那次,忽然想冷声大笑。
她是一个手无缚j之力看着任何人都能欺负都能唬骗的小女孩子吧,所以人人骗她!
上次那份案宗,现在想起来更是可笑之极!
阿雅找到了张翠英的办公室,张翠英在里面明显也看见了她,愕然一愣。
阿雅心底冷笑,这样的反应说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