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
同是出身世家豪门,商叙身处家族鼎盛的时刻,名表豪车应有尽有,多到放不下,生活上随心所欲。
可他却赶上了家族没落的尴尬时期,为了陈家的未来,每天这个时候要撇下一切,撇下他的自尊心,顺着父母的心意,去讨好温家的大小姐。
想到这里,他替自己悲哀,觉得一切都很没意思。
进而想到自己先前所做的种种牺牲,又觉得不甘。
于是当他开着车,在温家别墅旁停下的时候,他又换了另一副状态,摆出满眼期待的样子,像是在等着心上人的到来。
温舒白其实从来都不会让人多等。
陈彦迟停车后点燃的那根烟,只燃掉三分之一,就听到右侧的车窗外传来几下敲击声,回过头去,恰好对上一袭红裙的温舒白。
她生着一双骄矜的眼睛,正望着他瞧,杏眼含嗔,指了指车窗。
她气色很好,只化了淡妆,可气场却依然显得热烈张扬。
丝绒红裙如玫瑰花瓣一般质地,更衬得她明媚鲜艳。
原来是他刚才想事情,失了神,没听到温舒白在叫他。
他匆匆按灭了烟头,收起他暗暗落寞忧伤的神色。
降下车窗,下了车,帮她打开车门,绅士地请她坐在了副驾驶,自己这才回到车里。
却看到温舒白皱着眉,正挥手扇风。
“抱歉,刚才等得无聊,就抽了一根。
”陈彦迟道,“你不喜欢烟味?”
“反正闻不惯。
”天气凉快,窗外有风,烟味渐渐淡了,温舒白的脸色才好些,“家里我爸也不抽烟,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
她看陈彦迟很是尴尬,便又问道:“你来很久了吗?”
“研讨会结束得晚,我怕耽误时间,就直接过来了。
”半真半假,像是怕她有压力,陈彦迟又补了一句,“不过也没有等多久。
”
“直接过来的?”温舒白敏锐地捕捉到他抛出的信息,“你没吃午饭?”
“别担心,研讨会中场休息时有吃些东西垫垫,开会憋闷得很,我现在就想多走走。
而且就算刚才有点饿,现在也是一点都不了。
”陈彦迟卖着关子。
温舒白疑惑:“为什么?”
“毕竟……”陈彦迟望了她一眼,轻咳一声,便转过头去,红着脸低声道,“秀色可餐。
”
“喂,禁止土味情话。
”
温舒白听明白他的那句话,整个身子都僵在座椅上。
看得出,她不会因此感动,但无措也是真的。
陈彦迟心里踏实了,于是笑道:“那还不如说是土味实话。
”
“有的人就是这样。
”他跟着展开,悠然快意,“旁人看到她时,心情就会不由自主变得很好,因为她的美。
既然心情好,那感觉不到饥饿,也是理所应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