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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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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住闷哼,不敢发出声音,突然,听见晏听礼说:“想回杭市?”

    时岁一僵。

    电光火石间,回忆起晚上和母亲说毕业后就回去的话,被他听到了。

    她许久不应,晏听礼手掰过她脸。

    “是这样吗。”

    “...没有。”

    她很不擅长撒谎,眼神乱飘。

    晏听礼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双眼冷调的黑。

    “就在这,哪里都别想去。”

    他时不时会说这样专制的话,但不妨碍她内心逆反。

    她想怎么样,还轮不到他来做主!

    一整晚的荒唐。

    再醒来时,天才刚亮。时岁睁眼,全身绵软无力,被一种深层的疲惫席卷。

    晏听礼已经不在身侧,给她换了床单和睡衣。

    至于原来的床单去哪了,她不知道也不想管,他总归能处理好。

    时岁一裹被子,重新陷进枕头。

    闭上眼。

    明明仍是疲累的状态,却再难入睡。

    失败了。

    早在半个月前,或者更早,她就隐隐想结束这段关系。但也只敢想想,她怂的出奇。

    明明她去写生的半个月,晏听礼没有联系她一个字。

    时岁甚至以为,他们这种荒谬的纠缠能得以终止,晏听礼可能厌倦。他们开始于一晌贪欢,结束也许会无声无息。

    但她还是低估了晏听礼的荒唐程度。

    昨晚该是他最出格的一次。就在晏家,宋婕还在楼下的时候,生闯进来。

    七点半,时岁梳洗完毕。

    高龄的毛衣,挡住了脖间斑驳的印记。

    对镜照了会,还是上了层粉底和口红提气色。

    房门被叩响。

    “谁?”

    “滴答”一声。

    指纹解了锁,却没进门。

    来人身份昭然若揭。

    可恨。

    时岁去开门。

    晏听礼:“下楼吃早餐。”

    时岁绷着脸:“你怎么解开房锁的?”

    “需要我说实话吗?”晏听礼淡淡问。

    “什么?”

    “高中我拿家里的智能系统练过手。”

    时岁无言。

    跟在晏听礼身后,一前一后下楼。

    这个点宋婕还在练瑜伽,饭桌上只有他们两人。

    时岁根本没有胃口。

    胡乱喝了几口粥,就沉默地坐着,等晏听礼吃完,再一起坐车离开。

    晏听礼看了她一眼。

    一直到上车,两人都没有任何交流。

    老陈在前面开车。

    车行驶得平稳,空调暖风开着,时岁昏昏欲睡。

    腰间突然横过来一只手掌,替她揉后腰。

    高中艺考前,时岁为了画画,经常一坐就是一整天,腰上有些老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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