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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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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柴回来,常常看见这样的嬉笑欢乐,今天回来却意外的安静。

    街上看不见一个闲人,连黄狗和踱来踱去悠闲啄食的鸡也不见了。

     秋生领着春生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衙役来了把里正和村里人聚到场上要征税。

    ” 陈长庚楞了一下,他没记错的话征税应该在九月初,现在才八月下旬。

     麦穗放下柴火领陈长庚过去,转过弯看见场上陈卓庄男女老少聚在一边,几个衙役在另一边,脚下放着斗、升、称之类。

     “一亩地多收一斗高粱怎么啦?又不是多收一斗白米。

    没在这儿征兵去盐榆平乱,就该知道感激!”乌黑衣血红边的衙役叫嚣。

     你是官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百姓只能捏鼻子认了。

     这事儿陈长庚早听珍绣坊东家说过,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

     收完粮又收人头税,人头税让村民们哗然了。

    每人从二十文文涨到二十五文不说,还把年龄从十五降到八岁。

     “当兵的光吃粮不要饷?” “万岁爷千秋,你们不祝贺?” 在衙役尖利的反问声中,陈长庚瞟了一眼麦穗,这也是要交税的……他尽力了。

     王善娘勾着头捂嘴低声哭泣,她家公婆都在又添上王善一个人头……早知道拐枣钱就不买叉头镰刀了。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你不缴,官差立马去家里粮仓装粮食,有重没轻更惨。

     收完人头该牲口税,二狗娘跪趴在地上仰面大哭:“老天爷呀~怎么羊也要收税!”往年是不收的。

     也不知道这些衙役什么时候查过,村里的牲口门清,简直跟贼踩过点似的。

     “你家两头羊,一头五十钱两头一百。

    ”衙役身后的账房一拨拉算盘珠子口齿流利。

     “娘呀!我不活了咋比人头还贵?”二狗娘哭天抢地满脸泪。

     “够了!”衙役怒喝一声‘刺啦’利刃出鞘,晃眼的寒光闪烁在二狗娘脸上,二狗娘吓的收住声哆嗦成一团。

     也不知道哪个景象取悦了差官,他竟然轻浮的笑着给出解释:“一头成羊能卖一两银子,人值多少钱?” ……两百钱买来的麦穗有些怕,悄悄拉住陈长庚的手,陈长庚斜了她一眼没动。

     差役来之前村里秸秆成堆粮食铺平,风都带着喜气。

    差役走之后,秸秆堆只剩下零落几根,粮食也填充进各家满不了的粮仓。

     陈长庚站在西厢前看了一会儿,垂着眉眼走开。

    他越发沉默起来,每天跟着麦穗捡柴挖野菜。

     这一天姐弟两又背着一捆柴回来,路上遇到二狗,二狗赶着孤零零母羊——羊羔被差役抓走顶人头和牲口税。

     二狗心情也很不好,不单为羊羔还为他娘…… 为着人头税,二狗娘把婆婆赶到了老大家,说他们家养了这么多年老娘,也该老大家尽孝了。

     二狗是奶奶一手带大的平日最亲,昨天二狗去大伯家看奶奶,奶奶拉着他的手直哭,让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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