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只记得梦中似有陵骁的嘱咐,只记得一句:别怕。
锦棠不由得面上一红,这几日陵骁日日压着他狎玩,搞得他每日筋疲力尽、腰酸腿软,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会醒。
今天陵骁不在,他倒得了闲,洗漱完,穿戴整齐后便打开了帐篷,没想到外边还守着十几名士兵,还有个熟人墨夜。
墨夜见着锦棠出来,便行了个礼,请锦棠在帐内休息,现在局势动乱,不要到处走动的好。
锦棠疑惑,“这几年靠二哥镇守边塞,不是无人敢犯吗?”
“今早不知为何兰夏士兵大举向我方进军,将军这就是前去查看。
”
“兰夏?”锦棠惊讶,兰夏便是他母妃兰妃的母国,兰夏只是小国,当年为了保住自己,有意和亲,与他们交好,以求得他们庇佑。
兰夏王还特意将掌上明珠送与光帝。
后来光帝与兰妃更是一见倾心,为了讨佳人欢心,下令与兰夏永是好友,不会再动干戈,成为一段佳话。
而如今却……
“其实兰夏自从兰妃仙逝后几年便蠢蠢欲动,老兰夏王年事已高,受小人蛊惑,借着兰妃死的蹊跷之名屡次犯我边境,光帝看在兰妃的面上,只是镇压,不曾理会,却不想他们愈发肆无忌惮。
殿下,我知道您母妃便是兰妃,但是现在的兰夏已经不是您母妃以往的那个兰夏了。
”
锦棠轻叹了口气,独自回了帐内,坐在案边不知想些什么。
一坐便是半天,一直到送午食的人来才回过神来。
锦棠听着门外士兵盘问着送食的小兵,问了好久才让人进来。
小兵小心翼翼地拉开了帘子走了进来,头低得低低的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待到帘子拉下后,他才长长舒了口气,挺直了腰身,迈着信步走到了锦棠面前。
看了全程的锦棠不仅惊讶出声,却被来人眼明手快地捂住了嘴,这才没有发出声响。
傅奚捂着小主子的嘴,笑得吊儿郎当的,轻声覆在锦棠耳边道:“想我了吗?”
锦棠掰开了傅奚的手,颇有些紧张,轻声询问:“小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傅先生也知晓了吗?傅先生来了吗?”
“唉,”傅奚故作心寒,简明扼要地解释道:“便是我爷爷派我来救您的。
您看您,一点也不知人情世故,半年多也不给爷爷回封信,爷爷自然知道原因就派我来了。
你可不知道我刚到皇宫,便扑了空,后来辗转好久才到了这,在这混了个伙夫,一当就是好几个月。
”
“是我不好。
”锦棠内心愧疚。
“快收拾一下,我们稍后便可趁乱离开了。
”傅奚正了正神色,面上难得地正经。
“趁乱?”锦棠刚开口,外边便传来巨响。
傅奚便拽着锦棠,锦棠略微挣扎了一下。
傅奚便神色奇怪地看着他:“殿下您怎麽了?”
“我……”锦棠亦不知晓,二哥在前线不知安危,如果他此刻不见,二哥该会多心急……
“殿下……属下自知越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