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虫荒星回来的叫做阿提卡斯的雄虫很是病弱,是风吹了会咳嗽,太阳晒了会受昏厥,经不得一点风吹日打,他不过回来才三天,就已经躺了七次治疗舱。
那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让几次无意间看到的雷坦都以为他命不久矣。
他们之间没有一丝交际,他一直在躲着这个血缘上是他哥哥的雄虫。
雄虫是恶劣的,是暴戾的,躲得远远的是最好的做法。
可是他为什么会挡在他身前,还是以那种…守护的姿态?
…
在街边坐了许久的赛达脑海里不断想着米勒的话,他真的要去劝说老大吗?
老大他是那般的骄傲,他真的无法想象有一天他跪在雄虫脚下的样子。
他的眼里满是茫然,突然想起了上午在虚拟屏幕上看到的那一幕,那个雄虫阁下挡在了赫斯安泽面前。
他在…护着身后的雌虫。
他曾经也在荒星救过他,若是他的话,他会不会…也救一救老大?
尽管知道这个想法很荒谬,但赛达他真的走投无路了。
犹豫了许久,他一咬牙,决定去试一试!
反正再糟糕,也糟糕不过现在了!
每天都有在好好扮演雄虫
傍晚,从悬浮车上下来的厉扶青,刚进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厄涅斯。
他其实能更早回来的,只是在治疗室时他察觉到雷坦在门外站着,疑惑着自己是这么惹他生气的厉扶青,怕让这本就不好的局面更加糟糕,就一直待在里面没出去。
直到雷坦有事离开,他才从巴萨罗云出来。
他停下脚步,对上厄涅斯隐藏在昏暗灯光里的视线。
这一瞬,好像回到了三天前初次见面的时候。
不同的是这次厄涅斯没有站起来,而是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阿提卡斯,坐过来。
”
他是要问今天中午的事吗?
待在治疗室的一下午他在天网上查了下,发现在虫族,雄虫是个极其恶劣的存在,尤其是在对雌虫的事上恶劣可恨到了极致,所以身为雄虫是不会护着雌虫的,哪怕那是他们的亲虫。
那一刻厉扶青才惊觉,他并不是一个有天赋的扮演者,他没有成功伪装好一个雄虫。
暴露了这么个大破绽的他会怎么样?
会死吗?
只是死亡好像对他来说算不上惩罚,那更像是另类的奖励。
想着这些的厉扶青走过去坐下,沉默又平静地看着厄涅斯,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对上他视线的厄涅斯皱眉,见他坐得有点远,就往他旁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