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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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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看不见他说话时是什么表情,只听到他吐息很轻,像是在蓄意克制自己的怒意。

     她终于知道他是因为宿醉的事在惩罚她。

     啪!第二下! 等等! 她的脑子已经坏掉了,不会思考了! “嗯……”没忍住,即使她用牙轻咬住下唇防止自己再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可一些细碎的、闷闷的声音还是从她唇齿间溢了出来。

     “好孩子应该知道这有多危险。

    ”他继续说。

     天气炎热,室内打着冷气,空调发出嗡鸣声卖力工作,可燥热的感觉反升不降。

    窗前的捕梦网轻轻晃荡,柔软羽毛与冷气相撞,互相剐蹭着,看着令人心尖轻痒,悬挂在下面的铃铛叮铃叮铃得愉悦作响。

     “对……对不起,哥哥,以后……呜!”她唇齿间颤出哭腔,想开口求饶,可刚开口,屁股上又被拍了一下。

     果冻似得颤。

     “好孩子,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看着她丢盔弃甲向他投降,他便不忍心再打,好吧,即使她仍旧犟着不肯认错,他也不舍得再打了。

     他将手虚虚地扶在她腿根处,低头俯视这她臀尖上的暧昧红痕,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真的只是兄长在对一个做错事的坏小孩一些惩戒。

     安奈惊醒了。

     …… 刚刚那是什么?! 黑暗里她心悸不已,揿下开关,小夜灯应声昏昏亮起,慢慢将她的神智唤醒。

     即使她不得不承认她喜欢这个梦,但也仍旧得给它扣上荒诞离谱的罪名。

     她心跳如雷,冷汗涔涔,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对于兄长她胆敢做这样的梦。

     简直是昏头了! 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是一个缺乏“管教”的小孩,“爸爸”这个角色从来没在她的世界出现过,更别提管教。

     妈妈,身体不好,几乎一直都在生病。

     亲哥哥,安康一个肩膀要承担起照顾妈妈的责任,另外还要分神照看安奈,两个人都没办法给她全部的关注和爱护,他们对于安奈都有自己的愧疚。

    而安奈也乖巧懂事,不吵不闹只在安康后面安静地充当一根小尾巴。

     所以妈妈和哥哥从来都舍不得凶她一句,如果她真的做了错事,妈妈也只会叹息告诉她不可以这样做然后偷偷抹眼泪。

    哥哥则是摸摸她的小脑袋摸摸帮她收拾残局,甚至都不会说一句重话,更别说什么打手心,罚站这种事情。

     可是,林以棠打过她手心,虽然只有一次,但她总也忘不了,他把她领回家,那威势迫得她气也不敢喘一下,问她为什么乱跑,为什么不联系他,要是发生了什么危险该怎么办,一边怒斥,一边抓着她手心打,看见她痛得小脸都皱了,下面那一下就打轻一点;看见她表情重新轻松起来,再下面那一下就打重一点,既当爹又当妈的。

     她才知道原来疼痛也可以不止是疼痛,它还可以是关心和爱,可以借助它表达,也可以通过它接收,就像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通过它传达的爱和关心也是相互的。

     那时候安奈才到林以棠身边没多久,也是那时候她作为一名新学员进入拙园紫砂文化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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