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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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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照雪因为李燕庸的一句话,她把灯留到寅时。

    等晨钟都响了,蔺照雪才恍然惊觉一般。

    她才懂了。

    李燕庸今夜不会来她这。

    蔺照雪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一打听便知道李燕庸去了哪。

    他去了丁焕花那。

    估摸着是去安慰她。

    蔺照雪觉着自己的脸被打得生疼。

    随即而来的,各种猜疑,在她心中翻涌。

    这是来自一个女人天然的警惕。

    他去了丁焕花的卧房,那么有没有行房事?

    他和丁焕花,在丁焕花嫁进来的这一年里,又亲密过多少次?

    亲密到什么地步?

    越想越膈应。

    恶心。

    蔺照雪再想平和,也平和不下来。

    而这些猜疑中

    最让她害怕的疑虑为,李燕庸是不是真心爱着丁焕花。

    一直吊着蔺照雪胃口的,便是她以为

    李燕庸和丁焕花只是合适才成婚。

    可如今,她见识到,丁焕花生了一点害怕不安,李燕庸便去关心丁焕花,去哄人。

    李燕庸对丁焕花,真的只是一个夫君对妻子的责任吗?

    还是,他真心喜爱她。

    如果真是这样,她没必要纠缠。

    蔺照雪当即打算去找儿子问个清楚。

    儿子在李府五年,且心细如发,知道的定然全面。

    李燕庸和丁焕花间到底如何,蔺照雪都得问个清楚。

    铜镜前,蔺照雪拿着粉中絮,沾上牡丹粉饼,把眼眶哭的红色全部遮盖下去。

    她不喜欢在任何人面前彰显脆弱。

    收拾齐整了,她来到了儿子的院里。

    可却在门前,撞见了李燕庸。

    *

    “你昨夜,不该对丁夫人那般冷淡。”

    “我说过,叫你把我同你母亲的过往讲给她听,让她安心一二,为何不讲?”

    李燕庸在桌上端坐着。

    边一页一页查验儿子李徽的功课,边不怒自威地问询。

    李徽却并没有丝毫被质问的模样,甚至面色都没有一点慌张。

    他看着颇为困惑一般:

    “儿子怎么了?”

    “父亲,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让父亲这么动怒。”

    他面带疑惑,可又有礼地拱手:“不过父亲发怒了,那儿子去受罚,也是孝道。”

    李徽一副恭敬的模样,看着倒真像个极度赤诚之人。

    实则明里暗里都写着:老爹乱罚人,我什么都不懂,我真是个受制于孝道的小可怜嘤嘤嘤。

    他惯会装傻充愣。

    衬得李燕庸活像个无理取闹的泼皮,有了后娶的忘了原配孩子一般。

    蔺照雪来的时候,李燕庸被儿子气得甩袖而去。

    李燕庸见蔺照雪来了,还想着让她教育下儿子。

    毕竟儿子李徽老主意正得很。

    别看平时恭敬有礼,但除了亲娘蔺照雪的话还听听,其他时候就装傻充愣。

    但蔺照雪还在气头上,连理都没理李燕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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