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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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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照雪的心被刺了一下。

    她很想现在就去质问李燕庸,可却知不是时候,因为她的嘴都被侍卫捂了起来,防止她像多数死士那样,吞药自尽。

    对的,她还被侍卫桎梏住,李燕庸和丁焕花自然忘了她。

    旋即,李燕庸唤来了儿子李徽。

    他揽过了比他小半个头的儿子的肩膀,对丁焕花道:“我和这女子的事,徽儿都知道,让他给你讲。”

    儿子闻言,没点头,也没摇头。

    他得了命令,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马执行。

    而是来到了蔺照雪跟前。

    还是那副冷淡小大人的模样,道:

    “别伤心,多看看您也就习惯了,也就明白了。”

    不知道为何,蔺照雪生生从里面听出了些恨铁不成钢。

    后,儿子兀自走到丁焕花前面,并没有等丁焕花,自顾自朝着闹市停靠的马车走去,“走吧。”

    并且很平静地避开了丁焕花要牵他的手。

    “父亲,还有人在地上。”

    一脚踏上马车前,儿子不咸不淡地提醒。

    他留下这句,便全身进了马车,又不见身影了。

    甚至并没有和丁焕花乘坐一辆马车。

    丁焕花有些难堪地握了握拳头。

    李燕庸想要呵斥儿子时,儿子的马车却已然绝尘而去。

    儿子坐的这马车,是家主李总恒的马车,李总恒有钱,所以特别舍得,用的马都是顶顶好的骥马。

    一溜烟便不见了。

    只留下一阵烟土,呛得丁焕花直打咳嗽。

    丁焕花也上了马车后,周边便都寂静了。

    被侍卫压在地上的蔺照雪,这时候才被想起来。

    她不禁感慨,李燕庸如今不愧得偿所愿,做了大官,这身边的侍卫都换了一波,力气都越发勇猛了。

    估摸着这么一压,她得腰酸背痛一整天。

    她的腿还硌在有零散石子的路上。

    估摸着已经淤青了,反正真疼。

    蔺照雪深吸一口气。

    多年夫妻重新相见,她试图缓和些气氛,于是她故作轻松道:

    “李燕庸,你还不扶起我吗?”

    “这手下是新来的?看着面生,力气还怪大,都有些疼。”

    但李燕庸只是挥了挥手。

    侍卫就把她从压制在地上,双手双脚动弹不得的“斗鸡”姿势,转变为扶着了。

    蔺照雪无奈哀叹。

    果然,缓和氛围这事,不适合她啊。

    后,李燕庸和蔺照雪几乎同时说了句:

    “蔺照雪,如今情况棘手。我们要想想利益纠葛。”

    “李燕庸呀,如今重逢实乃幸运。我很想知道你和徽儿的现状,有没有吃苦啊。”

    二人同时一顿,又同时再道:

    “谈谈吧。”

    “好好叙叙怎么样?”

    一个就事论事的务实,一个满口人与人的情意。

    二人随意找了个茶楼,这茶楼是李家的产业,他带着蔺照雪去了间小閤子,能隐秘地对话。

    蔺照雪给他解释了自己为何能复生。

    是李燕庸的叔父李总恒救了她。

    后,两个人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小閤子在冬日却暖和,暖和到蔺照雪厚厚的衣裳都觉着热。

    她自己解了披风,可心里却越发烦躁。

    心中一阵难以忍受的酸酸麻麻,脑海里重复的,都是李燕庸对丁焕花介绍她身份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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