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忽地陷入了沉默。
认识程希媛，最早能追溯到入行的第一个案件。
那时，我还是个新人，被师傅带在身后，天南海北地跑。
师傅的警察拍档刚好就是程希媛的师傅。
我看着程希媛天天和个孙子一样被她师傅骂，还一句还嘴都没有，着实佩服了许久。
后来，我独自做案子，遇见程希媛。
两个人都很轴，面对同一个细节，常常有不同的看法，一时间争起来，也是那段时间常有的事。
结案后，师傅问了我一句，对程希媛的印象如何。
一阵死寂过后，我脱口而出：“要是能温柔一点就好了。
”
结果程希媛本人就在身后站着，那一瞬，我连在哪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都想好了。
我没法形容当时的尴尬。
只知道自那之后，我和她两人再没遇见过。
我的人生按部就班，继续恋爱，结婚，和粱青棠纠纠缠缠的这两年里，我一次也没记起这个女警察。
直到我意外成了程希媛负责的受害人，时隔三年再见，她仍是那个难搞的女警察。
可这一次，她却变得很温柔。
讲话语气下去了，行为处事也没以前那般硬邦邦了。
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和从前不一样。
和粱青棠离婚后，我偶尔能在鉴定中心看见程希媛，她和师傅对接，一个月至少要来好几次鉴定中心。
每次来，都穿着她的警服，硬邦邦地往那一站，情不自禁吸引着中心所有未婚小伙子的芳心。
可我还是没和她讲上话。
直到这次合作，我和程希媛认识了，有了微信了，聊过电话了，牵过手了……
只短短几天，却好像走完了很长的一段路。
我和程希媛分开的这几天，偶尔会想到她。
在晚上睡觉时，会下意识觉得程希媛是否还在隔壁，站在阳台上，情不自禁往左边看，是否还能看见她从窗户里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