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秦白凤的笑容里掺上了些许苦涩,叹了一口气道:“三年前,父亲为了冲击瓶颈,去闭死关了。
这些年,咱们谢家人才凋零,反而有被萧家压着打的苗头。
如今小一辈的孩子里,有灵根的有三十多个,但双灵根的只有一个,三灵根的有十个,其余的都是四灵根和五灵根。
反观萧家,却似一拍鼎盛气象。
你可能还不知道,六年前,萧家却得了一个天灵根的女孩儿,后来,又得了两个双灵根的男孩儿。
如今,那两个双灵根的男孩儿拜入了碧云宗,天灵根的女孩儿却还没拜师,听说,萧家打算把她送进玄天宗。
”
听到这里,便是谢玉娘也明白秦白凤一反常态的热络从何而起了。
他们夫妻既然敢带着孩子回来,就有把握得到家族的庇护,那么,那两个孩子的资质一定极佳。
“看我,净说这些伤心事。
”秦白凤唏嘘地笑了笑,握着谢玉娘的手说:“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家说话。
我已经让人给你们收拾住处了,若是有什么短缺的,只管跟我开口!”
秦白凤身边跟着的丫鬟仆妇就有十多个,一行人坐上云豹飞车,浩浩荡荡地向着谢家而去。
飞车很大,由三匹一人高的雪白色云豹拉车,四周垂着白色的纱幔,宽敞得可以坐下十多个人。
秦白凤与江家人坐在一起,一路上,不时问起江绮平日的生活起居,做足了慈爱长辈的模样。
从她们的对话里,江蓠方才知道,原来这位大嫂已经是筑基期修士,却从未生养过,膝下的几个儿女都是夫君的侍妾所生,资质均是一般。
二舅舅倒是生了个双灵根的儿子,在家族里很受重视。
秦白凤对江绮示好,也是想给自己的日后找个依靠。
不多时,飞车在一座烟云缭绕的府邸前停下来,“谢府”的牌匾映进车中人的眼里。
一行人方下车,就见一个穿着锦绣衣裳的妇人带着个十来岁大的男孩子迎了上来。
那妇人眉梢上翘,眼角却下垂,颧骨很高,嘴唇略薄,瞧着有几分刻薄相。
她略带嫌弃地笑了笑,说道:“我还当家里出了什么大事,竟然要劳动大嫂亲自出迎,原来是不辞而别的三妹和妹夫回来了!多年不见,三妹,三妹夫,这些年过得可好?看你们这风尘仆仆的模样,想来没少吃苦吧?”
谢玉娘的眉宇紧紧蹙了起来,生硬道:“劳二嫂挂念,我们夫妻一切都好。
”随即又笑了笑,温柔地看着江云天道:“当年,天哥的根基受损,修为跌落到炼气期,家里人都说是恢复无望了。
我们这些年在外头过得虽然辛苦,却好歹养好了旧伤,还有了两个女儿。
”
“可不是嘛!人说福祸相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可不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