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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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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挑眉,电光石火间突然猜到主人是谁,整个人炸了。

     赵想容立刻松开安全带,前后左右的翻找车里还有没有这种头发。

     “这是谁的头发,你让谁坐咱家车了?”她那双美目死盯着周津塬,嘴上却噗嗤先笑了。

     赵想容不是没好奇过,苏昕会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示威。

    但姓苏的女孩显然读过大学,不知道懂廉耻还是城府深,几个月待在原位不吭不响,据说还挺认真做着小药代的实习。

     车内一片安静。

     过了会,周津塬淡淡解释说:“一个药代。

    我今天捎带她到地铁站口” “撒谎!什么小药……”赵想容顿了顿,意识到他这话暂时没有破绽。

    苏昕现在就是小药代。

     她的修养和骄傲,也说不出“女支女”和“女表子”这句话。

    但不代表内心没喊。

     千言万语能追问,最终噎下去。

    还有半条街就回她父母家了,现在翻脸,待会更装不下去。

     赵想容狠狠咬唇了半分钟,直到麻木了,才说:“我信你。

    周大医生,你要和其他女人保持分寸,别忘了,你已经是结婚的男人。

    ” 周津塬今天开车出来,他正看到苏昕正在医院门口和一个医生吵架。

    苏昕突然间狠狠推了医生一下,对方大怒,她却振振有词说什么,还指着对方的鼻子。

     他们三甲医院的头牌,医院大,人员多,也不是每名医生间都认识。

    他当初让苏昕做药代,内心也恶意地存过用这一份说体面不体面的工作,看女孩真单纯还是假矜持的想法。

     周津塬看着这场景觉得挺逗,苏昕的背影在后面看很窈窕,对男人有那么点吸引力,至少对他来说。

    但他停车,是因为她带着种很熟悉的得理不饶人的劲头。

    像谁来着?又没细想。

     过了会有病人家属停下来围观两人的争吵,那医生很狼狈地走了。

    周津塬在后面按了下喇叭,捎带了苏昕到地铁站。

     他觉得,苏昕最大的优点就是省事。

    他找她,有时候刻意撩一下,对方就很尴尬,小猪似得把脸埋进围巾里。

     安静,聪明,不太提要求,做事不拱别人火。

     哪像现在这位,赵想容正双眼发亮地看着他,想足了猫科动物的眼睛,警惕,敌意,时时刻刻想进攻,似乎总指望他掏出点什么。

    但都七年了,能掏出什么呢? 周津塬平静地看着前方,忽地说:“容容,和我在结婚这么久,七年了,你真的快乐吗?” 赵想容方才的愤怒和嘲讽顿时消失无踪,她嘴巴有点干:“我当然很快乐。

    ”顿了顿,又强撑着问,“那你呢,你不快乐?” 周津塬波澜不惊的“嗯”了声,是代表“对”的意思。

     赵父家挨着动物园,是一套环境优雅静谧的老式别墅,占地非常阔绰。

     车开到停车位,夫妻下来后沉默地都没说话。

     赵想容攥着那根头发走了几步,突然被周津塬叫住。

    原来,她恍惚到忘记穿高跟鞋,就光着脚下车了。

     她永远穿得不多,时髦又美,反正大部分时间,也只需要在家、车、办公室以及各种时尚聚会奔波,并不需要太多御寒物。

    再说,备用貂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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