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磨蹭了秒钟,才把扁担从自己肩膀上放下来,随后怯怯的缩到了一边。
畏畏缩缩就是七寸被捏住的表现。
蒋州慢慢走过去。
也不在意那转着圈扑动翅膀盘旋,围着粪桶打转,嗡嗡密响的苍蝇。
笔直的肩,架上扁担就走。
留下汉子踮着大脚,脖子都要望长了,看着蒋州越走越远的背影,时不时手背抹掉偷偷流出来的眼泪。
“呜呜呜呜呜”。
蒋同志真是个好人。
?整理.2021-08-2701:46:14
第七章养伤
第七章
这地儿荒,能种粮食的地少的可怜。
汉子负责的这片粮地,东一块西一块的,离粪池隔得有远有近,每次来回的时间都不确定,有长有短,远的十多分钟,近的几分钟就到了。
一挑但值一工分,每天汉子累死从早到晚都得挑上个十分,他们根本不拿他当人用。
蒋州去了许久才回来,因为路上总被人拦住说些闲话,这地方的人喜欢凑热闹,但凡有点消息不一会儿就传的到处都是了。
有比他大的男人腆着脸跟他套热乎,有老婆子做媒的,拉住他问东问西。
甚至还有才到他膝盖的毛娃娃找他要东西吃。
蒋州最厌恶无关的人找他麻烦,后面懒得应付,直接走人。
回来时,汉子却不见了,粪池边上乱糟糟的,好些脚印和粪水。
他极少有波澜的眼一下沉了。
迈着大步,顺着那些凌乱,偶尔沾着些血迹的脚印,走到一处庙前。
这庙四周的墙,东缺西少,勉强还在。
是个茅草盖,大门被拆了,露着个大洞。
夹杂方言的人声从里面冒出来。
蒋州几步走进去,比在场庙里面所有的人都高的身高优势,让他一眼就望见原先放佛像的庙台下面,被扔在人群中心的汉子。
汉子浑身被泼满泥水,衣服被扯的破破烂烂,露出里面许多黑紫伤疤的黑乎乎的皮肤。
脸被扇得红肿,嘴里被塞块烂长的裹脚布,呜呜咽咽嘴边流着血说不出话,还在有人不断踢他,踹他,不论他怎么躲都躲不过。
蒋州轻轻开口,“停”,奇怪的是很小声却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转过来看他,即使被几十双眼睛盯着,蒋州也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
村民有些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不由自主为他让出一条路,那些不知道的看有人让开了路,也就跟着也让开了。
蒋州走进去,拉了拉绑着汉子的绳子。
不知谁绑的,很紧。
这种紧度,绑久了,人的手就废了。
他摸了一把汉子看起来稍显怪异的手臂,原来是脱臼了,他捏着汉子的手臂,手上一用力,对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