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也没吃几个,倒有一多半被他塞进绯怜嘴里。
直待戏台上终于唱到花好月圆皆大欢喜,天色也到了日暮时分。
凤篁见青辰跟皇帝去了那么久仍未回来,心里,便有些不安,命内侍去未央宫打听了几次,都回说皇上正和青辰说话,让太后和王爷不用担心。
谁知直到曲终人散,天色全黑,仍不见青辰从未央宫出来。
太后见凤篁渐渐魂不守舍,便笑道:“我的儿,你慌什么?难道还怕你哥哥把人给你弄没了?你知道,最近皇帝很为边境之患费心,胡国又是咱们的强敌,这么些军国大事,一时半会地哪说得清楚?自然要多谈一会儿。
”凤篁听了太后的话在理,不由暗笑自己为了青辰,竟越来越患得患失沉不住气,于是放宽心,在承华宫陪太后吃了晚饭,又打发几个王府内侍在未央宫外等着接青辰,便自与绯怜出宫回府。
谁知凤篁刚进王府,还未来得及与无痕等人说几句话,就见留在宫中的内侍急勿勿地走了进来,跪地回道:“禀王爷,方才皇上命传旨,封了龙公子为上阳侯,今夜就留在长门馆住,请王爷自行休息,不用再等了。
”
“什么?”凤篁一惊,端在手里的药便泼出一半来,“你把话说清楚!是皇上亲自说的,还是命别人传的旨?青辰呢?他又是怎么说的?”
“回王爷,是皇上身边的王福来给奴才们传的旨。
不多久,我们就见龙公子,不,是上阳侯跟着皇上从未央宫出来往长门馆去了。
因此,奴才们没能和上阳侯说上话。
”
“你下去吧。
”无痕皱皱眉,挥手令那内侍退下,向凤篁道:“王爷怎么了?龙公子封侯,本就是意料中的事,为何如此惊讶?”又笑:“看来今日,皇上是要和上阳侯秉烛夜谈了。
王爷也早些休息罢,到底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
”他扶起凤篁,转首向绯怜观雪撷月说:“今夜我陪王爷,你们自去歇着便是。
”
“无痕?”凤篁微拧眉头,心下仍然疑惑。
但无痕在王府中主事已久,凤篁顺从他惯了,便低声应了。
一时回到内室,无痕重新传了药,亲自喂凤篁喝下,笑着说:“我知道王爷担心什么。
我朝的皇帝,从太祖到先皇无人不好男色,唯有皇上,从小到大连一个男宠都没有,可见皇上是真的不乐此道王爷又何必庸人自挠?”他一边说,一边替凤篁和自己脱去全身衣裳,取两件丝袍各自披了,拥着凤篁走到卧房后的温泉浴池,笑着劝慰:“王爷想想,皇上看上阳侯的神情,何曾有什么异样淫邪之处?”
“嗯……话虽如此,只是青辰如此出色,难保皇兄不起什么歪念头。
”凤篁将全身泡进温热的泉水中,顿时说不出的惬意,一丝倦意也慢慢袭了上来,靠在无痕的肩上懒洋洋地眯着眼睛:“皇兄没有男宠,不一定是不喜欢,说不定是没有遇到中意的呢?”
“王爷又钻牛角尖了。
”无痕温柔地笑着,用一块布巾轻轻替凤篁擦洗身体,一边说:“这种事总要两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