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喜人多,因此特地将四公子一起带来。
至于青辰,更是太后指名定要到的,早就被太后拉到自己身边坐着那本是凤篁素日的位子,这一次却让给了青辰,自己被赶到皇帝下首去坐了。
乐府排的新戏名叫《谢梅妆》,故事其实极老套:谢家小姐梅妆自幼订给表哥王学良,谁知王家后来遭了难,表哥来投奔谢家,却被嫌贫爱富的谢父退了亲事,拒之门外。
梅妆悄悄将自己的妆奁赠给表哥,令其上京赶考,自己在家又是绝食又是上吊,拒绝了几家父亲另订的富家公子……其中种种波折也不消细说,最后终究是两人守得云开见月明,表哥中了状元,回来光明正大地娶了梅妆。
故事虽旧,但皇家气派与民间到底不同,这出戏的排场,词藻,曲调无一不是精美至极。
待那饰梅妆的女伎演到将与表哥分离时,连凤篁也忍不住跟着轻声吟唱:“满月清辉好,却只得一朝。
天明君即去,晨露沾衣角。
莫忆天涯人,但恐年华老,莫忘天涯人,记我今日笑。
”待那女伎唱毕,凤篁仍觉意犹未尽,忍不住向皇帝笑问:“如此绝好词句,却不知是谁的手笔?真该请来见见才是。
”皇帝笑着白他一眼,道:“填词人就在你身后,你怎么不去问他?反倒问朕!”
凤篁“咦”了一声,立即回头向无痕道:“莫不是我家无痕公子的大作?”无痕垂首微笑,答:“粗词不堪入目,让王爷见笑了。
”凤篁笑啐:“这样的词若还是粗词,那世间就没有好文章了!”一把将无痕拉到自己身侧,亲自斟了酒,递至他唇边。
无痕连忙跪下,双手扶着凤篁执杯的手饮了,凤篁却不急着让他站起,就用那只无痕饮过的杯子又斟了一杯酒,自己喝了,才低头凑到无痕耳边轻轻笑道:“无痕填词之时,可有想我?”
皇帝用眼角余光看着他俩调笑,也不理会,起身整了整衣,便向太后那一席走去。
一旁的内侍知道皇帝这是要去给太后敬酒,以表孝敬,立即捧着金壶玉杯立到太后身后。
见皇帝过来,太后身边众人立即纷纷起立,唯太后端坐不动,只是笑道:“我正看得有味,却被皇帝过来搅了你看看,你一来,大伙儿都跟着你立规矩,这戏看不了多少,汗倒出了一身。
”
皇帝陪笑道:“儿子特来给母亲请安,却被好一顿排场!即这样,儿子敬母亲一杯酒,这就下去。
”说话间,倾金壶,注玉杯,倒满一盏清酒,奉至太后面前:“儿子愿母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请母亲满饮此杯。
”
太后笑着接过,仰头饮了,又说:“不是我赶你走,只是你是皇帝,这身份规矩放在那里,纵你不怪罪,底下人也不敢在你面前失仪。
你看看你一来,这些人竟都成了庙里泥胎木偶,连笑话也不敢说了。
”
皇帝笑道:“既如此,儿子奉承母亲一个笑话,如何?若讲得不好,请母亲莫要怪罪。
”
太后奇道:“难得皇帝也会说笑话?那我倒要听听。
”又向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