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着左相势大。
明面上说着殿试者皆天子门生,可哪个以天子门生自居了?还不是蝇营狗苟,为了钱财钻营门路者比比皆是,甘愿为他人门下走狗。
”
皇帝的神色也跟着凝重了起来,道:“右相若是告老,便无人可用来平衡左相,吏部尚书懦弱胆小,礼部尚书资历又不够,户部刑部工部都不能动,兵部尚书也空缺许久了,三府又不能服众。
实在是无人能用。
”
“所以,我要用蓟侯。
”长公主道,注意到皇帝不解的眼神,她解释道:“去岁匈奴首领病死,他的长子刘延做了首领,但位置却不稳,他有几个有兵权的兄弟,急需一场大胜来稳固自己的位置。
今年年初北地又有几场大雪,北地灾荒虽然不重,但匈奴一定受损不少,我猜也许就在最近了。
这也是我让赵国侯二子带着越骑营和胡骑营一起去北地的原因。
”
前朝皇室姓刘,曾嫁了数位公主到匈奴去联姻,多数都嫁给了匈奴首领,几百年下来匈奴的首领大多姓刘,也因此自诩是前朝皇室后裔。
皇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倒是没在意为什么长公主有匈奴的消息而他没接到,先帝肯定给长公主留下了足以自保的力量,在匈奴有几个暗子也不稀奇。
他连传国玉玺都给了长公主,就不会因为这等小事而猜忌。
“皇姐是想调蓟侯入京?但赵国侯二子不足以接掌北地,难道要用广南侯?”
提到广南侯,长公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道:“广南侯是皇三子的外家,能用,但是不能在北地大用,不然未来恐怕会怂恿皇三子争夺太子之位,你早早定下来太子不也是为了这个吗?”
皇帝笑了起来,说来也是他幸运,年少就被先帝过继而来,先封了国公,后来又封王,太子之位稳固如山,没有兄弟夺权,继位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波折。
他没经历过诸子夺嫡的现状,不知道那有多险恶。
但他毕竟是贫寒出身,几个兄弟为了几根可以食用的草根都会大打出手,争夺这千万人之上的位置,怕是更要残忍得多。
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们将来手足相残,干脆破了规矩,嫡长子一生下来就立了太子。
历代皇帝几乎都经历过争夺皇位,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等到继位之后也会对兄弟们严防死守,最后自己也变得敏感而多疑,甚至于等到年老了还会防备自己的太子。
皇帝能对长公主一直抱有完全的信任,不曾猜忌她,防着她,未尝不是因为没有经历这些,还存着一分赤子之心。
“那北地怎么办?”
“裂土封王。
”长公主道。
皇帝一愣,“可,没有人选啊。
而且燕地都封给蓟侯了。
”
“在赵地封宗室过去。
”长公主从架子上拿了一份北地的地图下来,在桌案上铺展开,“北地一共十五个郡,除掉燕地的七个郡,赵地还有八个郡,秦王子孙都废了,用不得,但蜀王当年随着世祖皇帝南征北战,他的儿子们也大多行走军伍,能力是有的,封到北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