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燕赵歌昨天看库房的时候深觉应当省吃俭用,库房里的东西都不如后世她拿的燕地两成赋税多。
正宾请了一位国公夫人,父母丈夫俱在,又儿女双全,看得出赵国侯下了一番大力气,全福的夫人在勋贵里虽然不难找,但是请到国公夫人这么贵重的就很难了,抛开皇亲国戚,国公夫人已经是京里数一数二的正宾人选了。
燕赵歌默默在一旁看着,看着正宾高声吟诵祝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
弃尔幼志,顺尔成德。
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之后跪坐着为那个赵家小娘梳头加笄。
她以前还挺羡慕正常的女儿家有机会及笄,成亲生子。
后来自己经历了一回,发现也没什么特别的。
虽然不是特别严谨的笄礼,但也算圆了她的心愿了。
等三拜之后,燕赵歌找了个机会,拽住忙得晕头转向的赵国侯世子,“表兄,舅舅在吗?小弟有要事一叙。
”
赵国侯世子还惊了一下,没想到燕赵歌真的来了,拍拍脑袋醒了醒神,“父亲在后院,我命人引你过去。
罢了罢了,人多又乱,我带你去。
”
赵国侯独自在后院饮酒,虽然今日大办的是他的嫡长孙女,但今日的及笄主要是为了公布定亲的事情,他迎了宾客之后觉得有些疲惫,就将剩下的事情交给世子了。
“父亲,燕家表弟来寻您。
”
赵国侯摆了摆手,让赵国侯世子去做事情,凝神看了看燕赵歌,笑了起来,“你和你母亲真像。
来,坐。
”
燕赵歌拱了拱手,道一声恕罪,就坐了下去。
“蓟侯又没来?”
“父亲公务繁忙,无暇拜访,请舅舅赎罪。
”
赵国侯哼了一声,“他就是不想来见我。
也罢,他要是来见我,我还要想办法打折他一条腿才是,不见也罢。
”
燕赵歌一头雾水。
见她不解,赵国侯解释道:“你母亲是我赵家的明珠,她体弱多病,身子养得不易,又是那时候最小的女儿,我们都娇惯得紧。
当年燕赵两国多少才俊都想娶你母亲,我那时年少,和几个堂兄弟逢人便说,谁敢娶我妹妹,谁就要被我们打断一条腿。
我祖父不肯把她早早嫁出去,硬生生留得过了双十年华,没成想,最后便宜了你父亲。
”他感叹道:“那时年少啊,你母亲要是我嫡嫡亲的妹妹,说不准,如今早就子孙满堂了。
”
燕赵歌知道赵国侯是在怪罪父亲,怪罪他让母亲病死在来大晋的路上,怪罪他明明知道母亲身体不好,却还生了一双儿女。
“此事不能怪父亲。
”
“我要是怪他,你还能在这里坐着?我早让门房把你打出去了。
”赵国侯打量了她一眼,道:“看你也不像是个能喝烈酒的,身娇体弱得和你母亲一个模样。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直说,没事快走,不要在这里碍着我喝酒。
”
“请您救我父亲一救。
”燕赵歌起身就跪在了地上。
赵国侯愣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起来说话。
”
“请您先答应。
”
“你要是张嘴就来一句皇帝要你燕家满门抄斩,那我救得了么我?起来!”
燕赵歌闻言,顺从地站起来。
“你先说说怎么回事,坐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