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尼了?”
“没有,我什么也没说。
”江达琳装傻,“对了,你……没告诉路易斯吧?”
卫哲摇摇头,好整以暇地问道:“除非你希望我告诉她。
”
“千万不要,我不希望公司里有任何人知道我们的事!”江达琳莫名压低了声音,“还有,虽然我们之间已经……但那只是我们私下的关系,在公开的场合,我希望我还是总裁,你还是我的合伙人,我们继续按照原来的态度对待彼此,专业,精确,businessisbusiness。
”
“好。
”
江达琳指了指楼梯:“那明天见。
”
卫哲勾唇笑道:“真不请我上楼啊?”
“讨厌,快走快走!我上楼了!”
江达琳一溜烟儿跑上楼,卫哲好笑地看着她。
江达琳站在窗外望着卫哲,正慢慢往弄堂口走的卫哲若有所觉,回头看过去,抬起手臂招招手。
江达琳抿紧的唇翘起,向卫哲挥了挥手。
走出弄堂口,卫哲把玩着皮手环,给聂灵子打去了电话:“聂医生,我有个问题想跟你讨论一下。
我知道现在不是你的上班时间,要不这样,我请你喝一杯,你一样计时收费行不行。
非常紧急。
”
聂灵子开车去了MUSE酒吧,她接过服务员端来的酒杯:“你是说,这次你本来已经出现了失语的症状,但你们在……之后,你反而不觉得有什么了?”
卫哲点头:“对,既没有心慌,也没有头晕。
”
“你现在和她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
“本来我还担心过,她真的要像谈恋爱那样相处,应该怎么办,谁知恰恰相反,她希望我们在面对彼此时,保持和原先一样的态度,businessisbusiness。
”卫哲摇摇头,手碰了下酒杯,“我现在也渐渐总结出来一点心得了。
我发现,我对于任何我不确定的状态,就会出现焦虑;而对于一切既成事实,我都可以轻松愉快的面对。
”
邦尼跟着林肯回了余庆坊,她心乱如麻,靠在床头胡乱翻着一本教材。
林肯从衣柜里拿出换洗衣服,走到浴室门口,忽地转身。
邦尼笑了下:“你不会又要道歉了吧,不用了,你一路上已经道了好几次歉了,你也确实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所以不能怪。
”
“我爱你。
”
邦尼愣住了,许久没有说话。
林肯笑了笑,眼神里闪过失望,他开门进了浴室。
直到林肯睡着,邦尼都还心烦意乱地瞪着眼睛。
邦尼转身去了客厅,手机翻到西区萨特的聊天界面,她想了想,打字问道:睡了吗?
薛义坐在办公室开视频会议,对面是飞扬总部的几位高管。
“Well,Chinamarketisverydifferenttoday,wearefacingmorecompetition,someexpectationmanagementwillbenecessary.”
“Iagree,butyoustillneedsomethingsolidtoproveyourself.”
薛义关掉视频,靠着椅子,颇为放松地回复:又彻夜不眠了吗?
邦尼盘腿坐在沙发上,嘴角挂着苦笑:今天被人告白了,人生第一次,听到我爱你这三个字,所以睡不着。
薛义:一个晚上就经历了那么多人生第一次,看来值得庆祝,你说呢?
邦尼撇撇嘴:又要约我吃饭吗?我真的没想好要不要跟你见面,我总觉得,不见比见面好,我很怕见光死。
薛义:这说明其实你还是想见我的,所谓期望值管理,如果我们对彼此无所求,就无所谓见光死,不是吗?
邦尼撑着额头,咬了咬嘴唇,有些犹豫。
对于薛义这等人来说,发短信向来是耗费时间的不必要动作,不过为了浪漫,倒还是可以试试,必要的时候,还是主动出击比较好。
薛义打来了电话:“这样,时间、地点全都你来订,我负责买单,如何?”
邦尼不知如何回应,慌乱地说:“我先睡觉了。
”随后她便挂断了电话。
“在经历了26年的辛勤耕耘后,晋元集团前天终于迎来自己的成人礼,成功登陆上交所。
开盘价16.3元人民币,开盘后股价一路走高,昨晚昨天下午收盘,晋元集团股价报收17.4元人民币。
”
江达琳插着耳机站在电梯里,听到新闻时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她觉得自己今天心情还算不错,直到经过卫哲办公室时,瞥见裴瑜坐在卫哲桌子上有说有笑。
路易斯留意到江达琳的愣神,忙道:“裴小姐是来送喜帖的。
”
艾米凑过来:“她要结婚啦?”
“应该是订婚。
”
卫哲打开喜帖,笑着问:“这位蒋黎明先生,又是从哪个洞里突然冒出来的?”
“麻烦你说话别那么难听,人家好歹也是我的未婚夫,什么叫哪个洞里冒出来的。
你这么不客气,是不是……看见我要嫁给别人,不高兴啦?”
卫哲随口道:“对啊!”
裴瑜嗔怪着说:“谁让你不愿意跟我复合的。
”
“我不愿意和你复合,和我因为你要嫁给别人不高兴,是两回事。
”
裴瑜无语道:“我早知道你就是个臭流氓!”
卫哲摊手:“臭流氓是为了你好,嫁人要想清楚,不要一时冲动。
”
“我可不是一时冲动,你该不会是以为,我会因为你,一时之间冲昏头脑,随便找了个人就订婚了吧?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裴瑜指着帖子上的名字,“其实,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们俩算是发小,还曾经有过“如果到三十岁还没人要就在一起凑合过日子”的承诺,我爸一直希望我能和他在一起……哦,对了,我和你当初谈恋爱的时候,他还帮我出谋划策呢!”
“那你为什么还要请我?”
裴瑜笑着问:“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都要。
”
“假话就是,我请你,因为无论如何,我一直把你当成非常重要、非常特别的朋友。
”裴瑜凑近卫哲,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真话是,请你参加,其实是为了给我自己一个当场反悔的机会。
”
办公司外几个人凑在一起八卦,江达琳的眼神时不时飘进卫哲办公室的方向。
艾米摸了下手指甲:“谁订婚还真的邀请前任啊,又不是拍电影。
反正我是做不到,这婚礼上看见前任,真不知道是谁恶心谁。
”
路易斯翻看着文件,闻言道:“这可不一定,有些人天生情商高,买卖不成仁义在,恋爱不成友谊在啊!”
卫哲送裴瑜到电梯口,两人边走边聊。
裴瑜挽了下他的胳膊:“我是说真的,你现在点个头,我没准就改变心意了,回去就跟他说分手,你信不信?”
卫哲拉下她的手:“行了,我送你下楼。
”
众人面面相觑,艾米嘟哝道:“白富美就是白富美,连任性都那么与众不同。
”
江达琳转身回了办公室。
卫哲将裴瑜送上车,朝她挥挥手,看到沿街走来的邦尼,笑着打了招呼。
裴瑜开着跑车呼啸而去,邦尼微微蹙眉,走上前问:“卫哲老师!那不是裴小姐吗?她来找你啊?”
“她要订婚了,来送喜帖。
你来找江达琳?”
“对啊?”邦尼往DL传播走,“不过好像也可以找你。
”
卫哲微微挑眉,领着邦尼去了江达琳办公室。
“我觉得你完了!你想啊,如果我跟谁说了我爱你,对方没回应的话,我一定会气死的好吗?而且气死的程度和你拖延的时间成正比,所以你与其有空纠结,还不如想想怎么补救。
”
邦尼看向卫哲:“卫哲,你说呢?”
卫哲摸摸鼻子:“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严重,绝大部分男人在这方面,没有女人那么敏感。
但林肯又和很多男人不一样,他特别单纯,很有可能这也是他人生第一次说我爱你三个字。
”
“唉,我就知道,我真的不想伤害他的。
”邦尼抓了下脑袋,随机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