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看着二人反应,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没将实情完全讲出来。
她和白起善之间的恩怨,就让她自己来解决吧。
这一世,她不会再让爹娘和兄长为她担上祸事。
她要亲手撕掉白起善脸上的人皮。
而与此同时,一辆马车正往沈家这边飞奔而来。
马车内,白起善端坐在条凳之上,两只眼睛红肿如核桃,透着明显大哭过的痕迹。
然而神色中却不见半点伤心难过。
细看的话,反而透着兴奋。
他看了眼脚边的包袱,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起。
包袱上面都是血迹。
有一只角没扎严实,隐约可见里面露出来的森森白骨。
那是沈晚晚的尸骨。
谁能想到呢,那个女人没有摔下山坡,而是半路上摔进了一个雪窝里面,又遭到了狼群啃食。
等他带人找过去时,就只剩下一堆白骨,以及一地碎布片了。
白起善摊开掌心。
他手里面握着一块碎布,水绿色的,正是沈晚晚今日所穿的颜色。
另外还有一只发簪,也是沈晚晚今日所佩戴的。
马车在沈家门前停下。
白起善调整了下气息,将悲伤堆满一脸后,这才抱起地上血淋淋的包袱下车去,然后拉响门鼻儿,敲门报丧。
第6章痛打状元郎
出来开门的依旧是张婶。
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是未来姑爷,张婶习惯性地就要堆起一脸笑。
只是那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开,忽然又想到自家小姐险些丧命,以及回来时那副惨兮兮的模样。
于是张婶脸上的笑便又“唰”地收回去,瞪着门外的人,拖着强调道:“哟,这不是白公子嘛。
”
在没有来沈家之前,她和闺女,以及男人和儿子,一家四口都在一户大户人家里头做佣人。
六年前,儿子伺候的张主子和另一户人家的李主子发生了争执。
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谁也不甘示弱,越争越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