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
江恪抬眸看她:“你是我奶奶,所以我不觉得辛苦。
”
这是真心话。
心口热流攒动,老太太微笑着叹口气,伸手去够床头柜上带锁小箱子,江恪替她把箱子拿过来:“您要干什么?”
老太太缓慢打开箱子,箱子里,有她珍藏的一对玉扳指,通体碧绿,仿佛有流光在其间盈动,质地温润光滑,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老物件。
她抬眸,与江恪对视,像是个历尽千帆睿智的老者:“小恪,我可以把你当成跟小慎一样的孩子对待,是你自己选择要别的身份。
”
她这话分明是看透了两人间的关系。
江恪心下一沉:“您……您都知道了?”
老太太声音又轻又慢:“当初小慎出国留学,我教你练字,你还记得有天下午,我们练到诗经吗?”
诗经里有一首诗叫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写到这一句的小江恪,出神许久。
老太太在旁边看着他,轻轻敲了下桌子,示意他继续往下写。
老太太懂字,也看得出字魂,那一幅字里,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思念与失魂。
想到久远的那个下午,江恪怔住:“那么久以前您就知道了吗。
”
“当时只当你是个孩子,并没有多想。
”老太太静静看他,“直到今年小慎回来,你整个人状态完全不一样。
而且我又不是瞎子,你们又都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你们相处时的小心思?”
老太太早就知道,等到现在才说,是因为顾及许慎高考。
思绪几度变化,江恪眼神情绪沉淀,十分坚定:“奶奶,我喜欢许慎。
”
普通的孩子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指不定会被吓得腿软,或者面色苍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恪居然还能不慌不忙,语气毫不犹豫地剖白。
老太太闪过抹赞许:“小慎是我最宝贝的外孙,你难道就不怕我打你?”
“怕,但那也是我该打,我受着就是了。
”江恪说,“况且奶奶如果真要打我,也不会等到现在。
”
愣了下,老太太笑起来。
江恪是个聪明人,他也很通透,将什么都看得清楚。
“小恪,你喜欢小慎,那接下来我就要以他另一半的身份来问你了。
”老太太不紧不慢道,“你知道小慎在国外念的专业方向是什么吗?”
许慎的专业方向他略知一二,江恪端正回道:“他学的是电影艺术。
”
“电影艺术极为烧钱,人脉,资金,缺一不可,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