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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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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医生问。

    “你们要带他去哪儿?”鬼使神差的,顾云棠拉住病床。

    “我们要送阮先生去医学院。”医生回答。

    “所以请您让开。”冷冰冰的声音。

    顾云棠抬眼看去,是在阮宴礼病房外见过的护士。

    刚刚她自称朋友的那句话被她听得一清二楚。

    这些天她照顾阮宴礼,不仅知道她是谁,更知道她和阮宴礼是什么关系。

    她真为阮宴礼不值。

    她还记得昨天夜里阮宴礼刚发病的时候意识还很清醒。

    昨夜。

    阮宴礼痛苦地蜷缩在病床上,一口一口地呕着鲜血。

    护士看着心疼,只能一边擦一边帮他拍背顺气。

    “姐。”阮宴礼虚弱地喊。

    “什么?”护士弯下腰侧耳倾听。

    “帮我找她,找顾云棠,我想见她……”

    那时,阮宴礼眼底还是清明的。

    可是没过多久,他就痛得人事不省了。

    “妈,我好痛,妈,救救我……”

    他一声又一声喊着妈,肝肠寸断,痛彻心扉。

    在场的护士、医生无不动容。

    “我……可以让我和他道个别吗?”

    顾云棠脱口而出。

    她知道,如果这句话不说她一定会抱憾终身。

    医生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

    阮宴礼被送到太平间。

    顾云棠从未想过会在这里和他见面。

    白布被掀开,阮宴礼苍白的脸再次出现在她眼前。

    其实同以前没什么两样吧?

    只是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再也不会喊她“姐”。

    多可笑,曾经她厌他恨他,现在她却感到心痛如绞。

    她怔怔地看着毫无生息的阮宴礼。

    一句话说得轻而缓。

    “阮宴礼,我不知道,对不起。”

    第11章

    迟来的对不起有什么意义呢?逝去的人永远都听不到了。

    “顾小姐,这是阮先生的遗物。”

    还是刚刚那个护士,她把一个透明包装袋递给顾云棠。

    顾云棠怔怔接过。

    是一部手机和一枚戒指。

    顾云棠一眼看出那是他和自己的婚戒。

    “阮先生知道自己要死了才摘下来的。”护士说。

    “其实这枚戒指一点都不适合他,对吧。”

    顾云棠苦笑。

    连外人都知道,戴了这枚戒指四年的阮宴礼又怎么会不知道?

    可他还是戴了四年,没有对她有过一句怨言。

    然而,作为妻子的她是怎么做的呢?

    “阮宴礼,你是不是有病?”

    “阮宴礼,你真贱。”

    “那你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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