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的关系的,一时感慨万千。
回首相识到结婚,到一起身陷囹圄的这一年零六个月,原以为自己从一开头就打着利用对方的算盘,以为那个歪了心思冷眼旁观的人是自己,殊不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坏”与“坏”之间的平衡就这么被打破了。
以前她不是不知道肯特在利用她,只是她想,各取所需也不为过,以前她也一直讨厌肯特,从她意识到肯特追求自己、娶自己为妻不过为了拿自己当摇钱树开始,她竟从骨子里瞧不起肯特,好像自己高尚了似的。
可今天,她知道原来肯特早在一年多以前就知道了自己和明逾的事,从那时就憋着坏,她突然对肯特另眼相看了,她甚至怀疑,肯特最初对自己的追求有可能是真心的,如果他没发现明逾的事,又会怎么待自己呢?这件事又会往什么方向发展呢?
这么说,那孩子真是他害没了的。
江若景眯起眼,她对肯特的感情竟从蔑视变成了真心的仇恨。
自从中国父亲去世,阿巴度就没有机会讲这么多粤语了。
被打穿了肩膀的阿超浑身五花大绑,肩膀上绑的是医用棉布条,手臂和腿上绑的是绳子,他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足以让人相信他倒了血霉。
疑似王祁遇害的现场找到了,已经被保护起来,还是陈西林想到的。
距董事会召开还剩六小时了,所有人都莫名地焦灼起来,好像要听到丧钟敲响了。
迪恩的电话急匆匆地打了进来,声音却压得低低的:“说话安全吗?”
“你说,这支电话绝对安全。
”
“青晖的问题很大,”迪恩顿了顿,“我简直不知道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
“你说吧。
”
“如你所料,他确实动用了他公司的流动资金,两千万,另外他的个人账户上的钱在十天前全部转走了,转到了他的女儿青安吉名下,他的一处房产也去银行做了抵押。
”
陈西林看着窗外浊黄的天,是他了,可是为什么?
“迪恩,你说他是不是也受人指使?”她悠悠说道。
迪恩轻笑一声,“也不是没可能,不过,如果他背后还有人,那对方可能不是个‘人’了。
”
陈西林愣了愣,好似懂了迪恩的意思,脸上绽出一个苦笑。
电话通到了阿巴度那里,陈西林的声音从变声器里传出:“超仔,你的晖哥是不会再管你的。
”
阿超的脸一天一夜以来头一次有了生机,“你是谁啊?谁?”
“不重要,你想清楚最重要。
”
还剩一小时了。
所有人的设备都发出了这个提醒。
圣弗兰迎来了这个夏季的第一场雷暴雨,乌云压顶,闷雷阵阵。
狂风夹着雨点从窗户扫进来,桌上的画布、笔、砚……一一被掀翻在地。
走廊传来急急的脚步声,管家推开门,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来,“老爷,您没事吧?”边说边关上了窗,又拉上了厚重的帘子,将地上、桌上归了归好。
“阿忠啊,你是哪年跟我过来的?”
管家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