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摞,都是男人抽空写给她的东西。
茶花一个字都没有回复过,后来那边便也不再有信件来过。
只是等到下一次,却收到了那位太子不知从哪里寻来的糖葫芦。
似玛瑙非玛瑙的质地,却不足巴掌大小,就连那棍子也都是玉做的,看上去便十分意趣,晶莹剔透的红色果实比那真糖葫芦都还要让人垂涎三尺。
别说茶花爱不释手,就连囡囡都喜欢得不行。
这一年,茶花都没有再看见过对方一面。
年节上,陈茶彦也进宫赴宴,唯有那些婆子陪着囡囡在院子里放烟花玩。
囡囡玩得满身热汗,却跑进来将茶花拉到了院子里,兴奋地冲着她道:“姑姑,看,烟花……”
茶花顺着囡囡的手指看去,远处的姹紫嫣红转瞬即逝,随即又一道刺目的光点窜向天际,在升空到某个高度的瞬间,炸开了漫天的绚烂璀璨。
她盯着天边失神的那一个瞬间却是在想,自己当日倘若掀开帘子看他一眼,他去时会不会更加安心一些……
她从不知,某个瞬间的后悔,会在日后反复腐蚀加深。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都让她这一年来都耿耿于怀。
这也不怪乎世人大多往往都宁可受伤流血,宁可牺牲,也不愿为自己的抉择而留下任何遗憾。
……
新年的
年后的每一日,都可以看到边边角角里崭露的新芽生机。
雪消冰融之初,天都还冷了一阵。
过了那段之后,几乎每一天都在变好起来。
二月时,边境的捷报便一次次传来。
天子从年前就一直生病。
听到那些接连不断的好消息后,他脸色才渐渐有了一丝血色。
而太子也在月末之前,顺利地带着军队凯旋归来。
三月,宫中便在不停设宴,接风宴、庆功宴不断,朝中对太子的赏赐也流水似的送往太子府中。
可宣宁侯府这处,仍是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