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扳指的事情后,才极小声地央求他。
“您能不能先不要报官……”
“扳指是我拿的,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
赵时隽瞥着她情急之下搭在自己袖摆上的纤细手指,忽然就想到自己从前养过的一匹小马。
那小马是他看它奄奄一息的时候赏了它口吃的救下来的。
后来他要骑它的时候,它却野性十足,叛逆得摔过他好几回。
旁人当他会丢了这马,他却不仅没丢,还日日忍着马粪臭味,马厩里的肮脏,极有耐心地陪这马熬着,训着,哄着。
终有一日,它到底还是为他所折服,让他痛痛快快地给骑上了身。
旁人这时又以为这是他视若珍宝的爱马,可转头就被他随手给抛弃,毫无留恋地放归了山野间。
在外人眼里头,他们觉得赵时隽性情古怪,不是没有道理。
可谁让他生来就是昭王世子,又让他生来就注定会成为昭王?
赵时隽挑着唇角,举止是优雅有礼的,可从头到尾,他从来就是个半分都忤逆不得的人。
他高高在上惯了,这样的人又岂容茶花一再驳他面子?
起初发现她丑,他固然嫌弃。
但他在那张榻上却看得分明,她眼里的嫌弃可不比他少半分。
这也罢了,偏他
她不要就罢,竟楚楚可怜地躲在那客栈抛头露面地做事,好似专程来表演给他看,好叫他知道,她宁愿被两个无赖调戏,也不愿进他府里去。
活生生把他衬托成了个晦气东西似的。
越是如此,就越是把他脸皮往脚底下踩。
他那时笑得又多甜,心里头就有多少恶毒的心思。
不识好歹的东西,道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她这样不识好歹的人?
!
他故意把玉扳指丢在她面前,就是要她上套,给她个教训……
赵时隽笑了笑,扇尖似不经意间掠过小姑娘的发带。
他轻柔的话语却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