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尽风倒真以为陛下如此无情无义,竟从不愿来瞧一瞧尽风。
”
“你也没什么可看的,”时叶声实话实说,只问,“太后当初给时衣下了毒,这件事你应当也是知晓的。
”
李尽风一时间没能听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叫自己的名字,也来不及多想,只是急于解释,蓦地从地上爬起扑到丛棘上。
时叶声下意识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李尽风目眦欲裂道:“我不曾知晓,我怎会知晓,我对你一片赤诚,你竟如此芜误会与我!”
“那你如何解释藏书阁里出现的药谱?”时叶声从怀中取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书籍,漠然展示在男人面前,“你同我解释一下,为何你早就知晓骨寒之毒的解药,却始终不肯告知时衣?”
“我那时受制于人,太后强压着,我如何能”
“你当然可以,”时叶声将书扔到他脚边,冷笑道,“你有很多机会,先帝还未病故的时候,皇子们还未夭折的时候,与时衣在榻上纠缠不休的时候,甚至是太后倒台之事,你有很多机会,只要你将解药说出来,你以为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么?”
李尽风怔怔望着脚边的书,忽然后知后觉发现了什么,慢吞吞将头抬起来,一字一顿道:“你不是他。
”
时叶声冷笑着:“蠢货。
”
他不欲再多言,任由男人在身后撕心裂肺道:“你不是他!他在哪里!他不会这么对我!把他还给我!”
出了诏狱之后耳畔便清净下来,时叶声裹紧大氅,忽然觉得很无聊。
楚城寒还未下朝,也不知商议得如何,是否要亲自带兵去通州御敌。
李尽风这种人诏狱肯定没办法将他关住,迟早要跑掉,到那个时候,或许他的死期便到了。
时叶声吐了口气,吐出一团白雾,氤氲了眉眼。
他和楚城寒的想法大概是相同的,谁都没提过要加强诏狱的监管力度,大约都在等着李尽风自己越狱逃走。
他记得这个冬日会很冷,得多准备些御寒的东西,还得为百姓提前做好防灾的准备。
他一路走一路出神,身边也没跟着宫人,转过弯便“砰”一声撞到楚城寒胸膛上,撞得脑门生疼。
楚城寒捂着他的额头笑:“做什么呆成这样,在想什么?”
“你们今日在朝堂上说了什么?”
“也就是通州的战事,阿史那骨乌找到了,就在周边城池玩乐,李尽风若是越狱应当还是会往突厥跑,突厥忽然想要宣战大概也是受了他先前的指使。
”
他倒还真与自己想到一处去了,时叶声心不在焉想,他和楚城寒之间果然是有默契的。
楚城寒道:“你肯定又想到别的地方去了,每次与你说政事你就这样。
”
“我又听不懂,”时叶声嘟囔了两句,又问,“你要亲自去通州吗?”
“现在暂且先不去,让我爹去守着便好,等李尽风离开京城我再过去。
”
时叶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