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酸胀,很快地平息了。
这是顾臻的权宜之计而已,他想搞定这个麻烦。
十年之前,她真的用自己威胁他,问他“你会心疼她,那么我呢?”,他照样无动于衷,那么冷血。
有前车之鉴,麦茫茫对博同情的说法尤其敏感,那是一段她想丢弃的记忆。
在医院挂了急诊,验血,急性胃炎,医生建议她住院。
顾臻本来找人为她安排了单独的病房,麦茫茫坚持说不,她想赶紧走,只肯输液。
比较老的三甲医院,输液室采用分发号码牌的方式等待。
顾臻拿着她的号码,坐在她旁边,护士推着车,对麦茫茫视而不见,柔声道:“先生,麻烦把手放上来。
”
麦茫茫冷然道:“你觉得他像生病的样子吗?生病的是我。
”
顾臻轻笑了声,麦茫茫瞪他一眼,护士脸红,低头道:“不好意思。
”
她判断失误也说得通,他们虽然连着坐,但是一点不说话,很是僵凝。
对排有一对情侣,女孩病中脆弱,哭得梨花带雨,男孩隔着中间的扶手,帮她擦眼泪,关怀备至。
麦茫茫血管细,拍了好几下,勉强显出来。
顾臻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麦茫茫的手,护士帮她消毒,有点紧张,像接受考核似的。
她把针头推进去,没有找准,麦茫茫的手腕处鼓起一个包,护士连忙抽出来。
第二次还是不见血,护士左右旋转着针头,试图修正。
麦茫茫眉头都不皱一下。
“别试了。
”顾臻阻断,“你们护士长在吗?”
护士叫来副护士长,她经验老到,换了只手,一次就扎好了。
“现在的男娃娃,被宠坏了,一个比一个娇气,越是帅越不会体贴。
”顾臻到走廊接电话,护士长帮麦茫茫挂好点滴瓶,笑眯眯地打趣,“姑娘,你男朋友蛮好的,大晚上来陪你。
”
对面那对情侣已经走了,难怪护士长可以退而求其次,麦茫茫扯起嘴角:“您的要求太低了。
而且他不是我男朋友。
”
护士长一副“我懂的”表情:“闹别扭啊。
你男朋友还是挺在乎你的,各退一步嘛。
”
麦茫茫敷衍过去,顾臻回来,拿起她的右手,说:“明天肯定会淤青。
”
手背泛红,手心旧伤,麦茫茫抽回手:“正好,对称了。
”
“我们不能够正常说话吗?”顾臻平静道,“如果对话只是发泄情绪,那一定是低效率,没有逻辑的。
我觉得我们不缺乏这种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