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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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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撇开视线,这样绵软的性子,好戏唱不成,看了也无趣。

     崖雪拉她坐下,轻声问,“你如何就来了这里?” 幼清笑,“我也想知道。

    ” 处了几天,崖雪渐渐放下心来。

    幼清安静寡言,从不多话,一点即通,极有分寸。

    偶尔崖雪得了空歇息,看幼清练习上茶功夫,举手抬足,稳稳当当,看得人赏心悦目。

     崖雪经不住仔细打量她,乌黑油亮的辫子,光洁白皙的额头,一对远山黛眉,一双晶莹清透的眸子,多好的人儿,可惜脸上长了那样的红斑。

     不过也正是因为幼清脸上长斑的缘故,大家待她和和气气。

    崖雪也喜欢同她讲话。

     这帐子里谁都有可能得爷的青眼,唯独她不可能。

     没了威胁,也就自然少了纷争。

     路上走走停停,到了千里松林,移至行苑,总算是暂时安歇下来。

    幼清夜间当值,并不入内,至丁卯时分,晨曦初亮,交班于他人,一连数天,倒比她想象中的要轻松许多。

    无非就是夜间睡不好,得时时刻刻候着,以防夜间德昭唤茶喝。

     偶尔有那么一次德昭夜间叫茶,她递了茶,里头自有小太监来取,压根用不着她到跟前去。

     起初这夜间当值的特等差,是轮不到幼清的。

    因着之前当夜差的侍女被打发了好几个,有一个还挨了板子,半死不活的,如此这般,还有前仆后继的。

     来喜特意传话,亲自将夜间各差计当值的全部换了一批,幼清便被排到茶水夜事儿。

     当上差的人嘴巴严实,从不妄议,幼清待得无趣,便拿出一早备下的笔墨,专挑无人的时候画着玩。

    一张纸皱巴巴的,画了又画,夜间轮班时,凑到琉璃璎珞穗子宫灯下借光,画了个四不像。

     她似乎一开始就是会写字的,也不知谁教的,姑姑也从不提起。

    丹青却是从齐白卿那学的,学了一二分,只能乱涂乱画。

     这天崖雪说是头晕,无奈之下,请幼清代为上事儿。

    幼清自是应下。

    今日狩猎,随行的宫女侍女都到围场去了,难得有这般轻松的时候,茶房里就剩幼清一人,她发了会呆,俯在案桌一角,抽出张皱巴巴的纸,横一笔,竖一笔。

     待这次回去,她就同姑姑说白卿提亲的事。

     她已经是个老姑娘,她该嫁人了。

     帘笼被掀起,有人阔步而入,“哟,九堂哥府里的侍女就是不一样,还会作画呢!” 幼清起身抬头一看,来人穿一身片金织团龙锻缺襟袍,头顶湖色罗胎纬帽,瘦长身材,年轻模样,怀里抱一只白猫,笑容肆意,往她跟前来。

     幼清忙地行礼,“郡王爷大福。

    ” 毓义本是来送猫的,前天他同德昭打了个赌,赌赢了,便将这猫放在德昭身边留两天。

    他从东边过来,没想到慢一步,德昭已经走了,遂往茶房来,如今见着幼清,认出她是上次同白哥一块的侍女,颇有些惊讶。

     面上不动声色,拿了画瞧,道:“这次倒知道爷身份了。

    ” 幼清垂手站立,“奴婢愚钝,早该认出毓王爷的,上次在王府,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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