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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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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的不是空气而是卢宋的脑袋。

     卢宋笑了笑,小步挨到床边。

     床上躺着个人。

     瘦瘦的薄薄的,藏在厚实的被子下面,似乎就消失了一样。

    卢宋看到几撮头发,他掀开被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那些头发,软得勾人异常。

    他吞口水,总觉得这过程是这样慢,仿佛在徐徐打开一幅世界名画。

    可他也确实没想错,就在他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

     应该是和晁鸣一样的年纪,在上大学。

    甚至更小。

     他背对着卢宋躺,卢宋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睡觉还是在昏迷,脖子细长得过分漂亮,一块突出的骨头,牵引整架脊椎,像荆棘丛里的暗河,向下流、向下流,流进臀里,流进焦干的土地。

     还活着,在呼吸。

    颈部有一条很细的银链子,有锁,接连到嵌在墙里的环。

    卢宋拨他的肩膀,他就轻飘飘地平躺过来,卢宋这才看仔细了,在他叠满玫色淤青的脖子上有一只颜色更重的手印。

     有人要掐他,有人要让他死。

     卢宋往窗户那边瞥了眼。

     这个人就是晁鸣,毋庸置疑。

     卢宋小心翼翼地把他身上的被子往下推,被吓了一跳。

    他瘦得狠,瘦得不匀称,有种常年营养不良的脆,肋骨隆得很高,小腹既窄又扁,同样布满手印和吻痕。

     血来源于他的臀部,腥味很大,卢宋却奇怪地发现,他对眼前这个青年很难做到恶心厌弃,用手分开他的两条腿,血和精液糊满他的整条臀缝。

     “你疯了吧?”卢宋缩回手,扭头冲晁鸣喊。

     晁鸣把烟在窗户上按灭,慢悠悠向卢宋走来,“怎么,他这样子要送到医院吗?” “你……” “如果能弄好,就别送去了,说不清。

    ” “会出人命的,晁鸣。

    ” “我没想这样,”晁鸣耸肩,“我告诉他只有一条规矩,就是别逃。

    他太不听话。

    ” “你这是囚禁。

    ” “这不是,”晁鸣坐到床沿,伸手摸了摸青年的脸,“他喜欢我。

    ” 卢宋一时间失语,不知道该说晁鸣什么好,“先带他把下面清洗干净,我再来上药。

    ” 晁鸣没动。

     “不是,”卢宋提高声音,“您难道要我去给他洗吗?” 晁鸣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钥匙,把青年脖子上的银链打开了,“我抱他去洗,你去楼下储藏室拿药箱。

    ” 卢宋轻车熟路找到药箱,自从晁挥让他照顾晁鸣开始,晁鸣大大小小的伤和病都是他给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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