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并不想成为典狱长,”法案说,“他是最失败的一个样本——但也是最成功的一个,他没有‘死去’。
”
张典羽耸了耸肩,坐下来从旁边拿起一份印好的游乐园地图,思索着明天的员工培训。
有些地方是斯塔克手写的,最后还画了一只丑陋的猫。
他忍不住询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斯塔克说这是当初他用过的那个猫咪面具。
张典羽疑惑极了:“不可能有这么丑吧?”
斯塔克:“……”
他是一位天才、花花公子、慈善家、发明家、工程师,但唯独不是画家。
斯塔克假装出门巡视游乐园去了。
他也正巧在这个时候刚从外面回来,嘴里叼着一支笔。
“这里——就这个位置,我觉得还可以加一列小火车。
”他想起那天和典狱长先生坐在小火车里聊天,然后理直气壮地说,“队长最喜欢儿童小火车了。
”
张典羽一脸狐疑。
斯塔克也看到了房间里的黑发男孩。
他的目光在典狱长和法案中间来回扫过,然后表情严肃了起来。
“怎么,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是来通知典狱长先生回去就任的。
”法案严肃地回答。
斯塔克下意识地一用力,把嘴里的铅笔咬断了。
张典羽:“……”
“是怎么回事?”斯塔克把手中的地图丢在桌上,目光灼灼地盯着黑发男孩。
法案眨了眨自己的蓝眼睛:“因为世界终于意识到,‘成功’的样本不一定对监狱有用,而失败的样本有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
斯塔克更疑惑了,也更加焦急。
他的呼吸有点急促:“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典羽只能帮法案解释了一下:“我猜可能是因为瓦伦典狱长辞职了。
”
斯塔克目瞪口呆。
他慢慢地转向张典羽:“那你当时为什么不……”
“需要提前三年提出辞职申请。
”张典羽面无表情地说。
斯塔克:“……?”
身为一个资本家,他得甘拜下风。
“为什么要这么久?”他按捺着突然袭来的惊喜,但还是觉得十分费解。
“因为那是一整个宇宙。
”
法案的蓝眼睛严肃认真地望着他:“除了宇宙本身,自然界中也有这样的生物,比如樽海鞘。
它们会将个体的神经连接起来,成为一个整体。
”
这句话听上去有点令人迷惑,但斯塔克似乎懂了。
“你是说,宇宙本身就是个体意识连接成的整体?”
法案点了点头。
也许是张典羽的表情太过迷惑,斯塔克觉得解释这件事不能指望法案,还是得他自己来。
“生命的神经传导需要速度,类比到宇宙也是一样。
举个例子,一个人马座的‘神经细胞’将脉冲传导到猎户座,路程以光年计——从这一点来看,三年就能让宇宙做出一个判断,想必它用的也不是光信号传导。
但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庞大的过程,相当于一个巨兽在思考。
”
张典羽点了点头。
他准确地做出了一个判断,在这种时候最好不懂装懂。
“这就是我与世界的第三个协议。
”法案说,“我无法提供更新的样本,这也是世界唯一的选择——监狱的资产不再会成为你的限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