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同陛下说什么了?”
“老夫当官这么多年,第一次被禁朝,竟是因为我把手伸到了后宫?你这孽女!”
“嘭”的一声,薛相大手一把拍在桌上,连着桌上的铜炉都颤了几颤,当啷一声。
“爹!女儿自进了后宫,甚至没跟皇上说上几句话,怎么会……”
薛玉柳被他这一掌吓得一颤,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可她话还没说完,便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攥住薛相的朝服,“是薛轻凝定是这小贱人昨晚跟皇上说了什么!”
“你说!昨晚你在暖阁!”
说着,她一把将旁边的奴婢拽过来。
薛相阴沉的眼神压过来,那婢女吓得腿一抖,忙把昨晚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老爷,真的不关娘娘的事,是薛轻凝自己和皇上说,受了您的罚……”
那婢女话音未落,面前的官袍便一甩。
“那孽女在哪!”
第8章
昨夜更深露重,暖阁却没有一丝碳火,薛轻柔只得苦挨过来。
幸而喝了太医开的药,纵使浑身发冷,她亦觉得身子轻了不少。
“水……”
薛轻柔裹着被子,额头冷汗直出,哑着嗓子不知喊了多久,终于懵懂的睁开眼。
暖阁里空无一人,哪有人管她死活?
唇干裂的厉害,她只得扶着床帷起身,自己摸上那壶凉透的茶。
可未等她抬杯,门外就传来一声熟悉的厉呵。
“你这吃里扒外的孽种!竟敢给皇上吹耳边风,弹劾老夫!”
紫色朝服甫一出现,薛轻柔便吓得浑身一抖。
是爹!
比起薛玉柳来,她更怕自己这个爹。
他偶尔去娘那里过夜,却嫌她是个被抄家的罪奴,上不得台面。
连带着他也厌恶自己,甚至在府内,他从不准她喊一声爹……
“穿成这样,果然同你那个贱娘一样!”
“若不是你在御书房做的那档子丢脸事,老夫也不会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