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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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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既是个残废,为何不会像其他几位皇子那样来讨好我?” 景玉神色不变,落在衣摆另一边的手指却缓缓攥起。

     他神情常年苍白无色,如今竟也不能从他脸上看出任何情绪波动。

     无人相邀,云嫣却自觉坐下,悬空着的绣鞋在裙下来回地荡了几下,半点也不觉拘束。

     她打量了他一眼,瞧不出什么,又疑心道:“你手上结了红肿丑陋的冻疮,腿脚又不利索,也就一张脸能看了,你说是不是?” 她话中的意思宛若一把刀子,割得人脸皮生疼,偏偏她的语气却是在真情实感的疑惑。

     这幅不食人间烟火还专戳人伤疤的无辜态度,堪与那位“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相媲美一番。

     门口的铜壶儿落在地上发出响声,却是春烟去而复返。

     待云嫣抬眸看去之时,春烟匆匆低头,忙近到跟前行了个礼。

     “奴婢给公主请安。

    ” 云嫣见这婢女有几分姿色,目光却紧张地黏在这位破落皇子身上。

     她起身抚了抚袖摆,颇觉无趣。

     待那启国公主大失所望地离开之后,春烟立马露出忿忿不平的神情,“这位启国公主真真是过分……” 她见景玉仍是安静,又收敛了声息。

     在这里辗转了三年,她虽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但他无疑是不喜欢聒噪。

     景玉缓缓搁下手里的书,对于方才的事情倒也没有什么脾气。

     春烟缓了缓,道:“殿下不必在意,我已经托人买了些冻疮膏。

    ” 景玉面容沉静,却温声道:“谢谢春烟。

    ” 春烟闻言,不知怎地,脸颊竟有些烧热。

     云嫣回到自己居所,侍婢浅草替她更衣,脸色却冰得能掉下渣子。

     屋中地龙滚暖,香气沁鼻。

     云嫣笑说:“来此一趟,总要出去观望一番。

    ” 浅草拧眉,“公主何必与奴婢解释。

    ” 云嫣由着浅草为她更衣,又说:“圣上宅心仁厚,准许我自己择夫,如今离夜宴的日期不远,倘若我一直呆在宫中那大花园里瞎转悠,如何能瞧出诸位皇子的品性,又如何去选?” 浅草抬了抬眼皮,脸色才缓了几分,“这便是公主不肯带上奴婢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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