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个星期得进组，还有个小品牌找他拍推广视频。
他得问问能不能在进组之前拍，想尽快拿到钱，如果施?Z真要给动保基金会捐款，他得提前备钱。
不然施?Z胡搅蛮缠闹起来，他真招架不住。
“你懂个屁。
”施?Z回衣帽室，戴上墨镜，手臂夹着小皮包出来，她心情不错，“小蒋，我们该出发咯。
”
避免被人认出，蒋献戴上口罩和帽子，收好手机起身，摸了摸施?Z的腰，“腰还疼吗？”
“疼死了，以后就瘫痪了。
”
蒋献潋滟凤眼勾起笑意，“调皮。
”
“走了。
”
大一下学期施?Z家里破产后，父母搬到镇上，开了一家水果店。
日子虽不如以前富足，但也能过日子。
每个月给施?Z三千块生活费，对于广大在校大学生来说，三千块一个月完全够花。
但对挥霍无度的施?Z，三千块是太仓一粟，远远不够。
她大学这几年，基本都靠蒋献养着。
从市里回到施?Z老家镇上，坐高铁只需四个小时，开车差不多八个小时，施?Z偏偏不愿坐高铁。
她要自己开车，开上个月刚卖的卡宴，得风风光光开回家，光宗耀祖。
她窝在副驾驶睡觉，蒋献目不斜视开车，在高速上疾驰。
从早上十点，开到下午六点，总算回到镇上的水果店。
一月份了，天黑得快，密厚的云层冻僵似的裹着天空，捂住天边可怜的余光。
朦胧雾气袅袅缭绕，挡住山坡枝叶凋零的密林。
施?Z拎着小皮包，踏着一双黑色小皮靴下车，色舞眉飞顶着寒风跑进水果店，“妈，爸，我回来了。
”
店里空无一人，清新的果香盈于室内。
片刻后，姥姥施长英从偏门抱着几盒包装精致的车厘子出来，“哎呀，小?Z，你回来了呀。
”
施?Z扭着成功人士的步伐，上前抱住两鬓斑白的老人，“姥姥，想我没有啊。
”
“想，想死你了，小?Z都在忙什么，好久没回家咯。
”她放下车厘子，拉开塑料椅让施?Z坐。
施?Z从包里拿出厚厚一沓钱，“姥姥，这是我给您的红包，您收好。
”
“哟，这么多钱，你不是还在上学吗，哪里搞来这么多钱啊。
”施长英掂着手里分量不轻的钱，心有余悸。
施?Z按住她的手：“您收着，这是我孝敬您呢，我现在创业了自己当老板开公司，赚大钱了。
”
“大学生还能创业呢？”
施?Z沾沾自喜，毫不羞愧地口若悬河：“能，怎么不能，高校都支持大学生创业，还重点扶持呢。
我如今啊，也算是衣锦还乡呢。
”
姥姥年纪大了，没读过书，不懂这些，也跟着高兴：“好好好，小?Z有出息了，姥姥心里高兴。
你小时候太皮了，姥姥总担心你长大后吃亏，如今自己当大老板，姥姥也就放心了。
”
蒋献提着几个礼盒进入店门，摘下口罩，“姥姥。
”
施长英看过去，“哎，这不是小蒋吗，哈哈哈，你是我们家小?Z的男朋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