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
“你就是冥界的玄渊少帝？”
一道声音蓦然拉回玄渊的思绪，他怔怔松开了手，抬眸正好对上李三的目光。
“正是。
”
李三直直看着他，沉默许久：“少帝，我是因为杀了耕牛被人揭发处死的，如果我还能投胎，下辈子能不能不做人？”
玄渊摇头：“我不知道，但不做人，你会过得更苦。
”
李三问：“那为什么我们会过的这么苦？”
玄渊还是无法回答他。
他抱着生死簿在奈何桥上枯坐了一夜才想明白。
其实凡人过得苦一些，对冥界、对天界、都好。
他们过得苦一些，天界才能看见凡人求神拜佛，冥界才能因为惩处恶鬼而获取功德……
就在此时。
身后徒然响起拂雪沙哑的声音。
“阿渊。
”
第30章
玄渊回头，冰冷的视线对上拂雪。
拂雪怔愣一瞬，接着开口。
“前些日子那一战，天界胜了，可天帝元气大伤，一夜之间白了头。
你要去看看他吗？毕竟他曾是你的父亲……”
她心底还是隐隐有些期待的，期待玄渊回头看看他们。
可下一瞬，她只听见玄渊清冷的声音
“他配吗？”
拂雪的心猛然一沉，似是坠入了忘川最底部，不见天日。
半响，她红着眼开口：“你不去便不去了。
”
她会永永远远守在忘川，一直一直陪着他。
拂雪深深看了他一眼后，就转身离开了，她每日都只能见玄渊一小会，剩下的时间，她还要摆渡亡灵。
玄渊在原地站了很久，终究还是用传音术，约天帝在天冥两界交界处的忘川河相见。
只是在天帝来前，他在忘川河边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