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赅却直戳要害,很有魄力还略微考虑了对方的角度,但这不影响他get到关键所在。
“不可能,”顾尚辰几乎脱口而出,随即又不失尴尬的笑道,“老板,不,学长,这不好笑吧?”关键这位也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而且他们根本不熟好吗。
“我认真的。
”穆彦修却不打算拐弯,跟他对待工作一样,执拗且直接。
顾尚辰:……
“抱歉……我很直的。
”顾尚辰很是干脆,哪怕有工作不保的危险也没有丝毫迟疑,非常的肯定,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我们绝对不可能。
”
穆彦修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
直到现在,顾尚辰还记得当时穆彦修的样子,明明在被他拒绝后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依旧面无表情,依旧坐得笔直,但顾尚辰还是莫名从他神色间感受到了一丝隐约的委屈。
挺得笔直的身体有些僵硬,波澜不变的神色也像是隐忍了什么,尤其那双眼,好像掩藏了太多顾尚辰看不懂的情绪。
那个样子,倒是跟刚才这位双腿残疾的苏三少有七分相似。
但是说真的,因为妈妈和姐姐的缘故,顾尚辰六岁以后就从内心抗拒别人的靠近,表面朋友可以,嘻嘻哈哈也行,但就是不要太近,他宁愿一个人。
一个人真的挺好。
其实这些年他也拒绝过不少人的表白,男的也不是没有,只是像穆彦修这样的绝对第一次。
所以当天顾尚辰左思右想,最后决定辞职,毕竟他倒是无所谓,怕那位尴尬。
但很快就被拒绝了,主管不同意……老板也不同意。
于是当晚,顾尚辰辗转反侧失眠了,结果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陌生的时空,陌生的环境,还成了别人……
虽说他本来就孤身一人,在哪里似乎也没差,可这是什么年代?兵荒马乱,民不聊生,这是人命最不值钱的年代啊。
况且抛开这些不说,他现在所在的这个苏家本来就是个最危险的地方。
内忧外患,危险重重,这幅身体的原主人苏雨就是这么死的。
从苏雨有限且单调的记忆里,顾尚辰对他现在的处境捋了个大概。
就刚才那个残疾少年苏少言苏三少,据传是个克父克母克兄长的天煞孤星。
他刚出生的时候就把爹给克死了,五岁的时候又把娘给克死了;十岁时,大哥被土匪杀害,随后他自己也成了残废;十五岁时,常年卧病在床的二哥也翘了。
而苏少言他爹本来就是独子,所以现在,整个苏家就剩苏少言这根半残的小树苗了。
偏偏他还不管事,就整日的读书写字画画,看星星看月亮赏花花……偌大的一个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