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逐出师门”,没过半个月,竟然又喊人回去汇报文献。
接收到这个消息,他的第一反应是怀疑,然后是觉得这个世界未免也太荒诞。
颜景语重心长劝他:
“哎呀,老师的想法也是会变的,这很正常,不要纠结,今晚有时间没?咱们上哪儿喝一杯去?”
阮钺同意了赴约。
既然是导师交给颜景的“任务”,也没有必要为难人家。
况且,他也想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陈教授突然改变主意。
刚好,晚上他没课,就跟着颜景去了学校附近一家很安静的清吧喝酒聊天。
酒吧里人不多,一个抱着吉他的驻唱歌手坐在角落轻轻唱着民谣,客人们三两成群,气氛轻松、舒缓。
除了阮钺,颜景还叫了其他几个组里的人一起,包括小孙师兄,但小孙见了阮钺,还是要冷哼一声,摆出那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样子。
除了小孙以外,大家礼貌地寒暄,感慨一番实验室缺了阮钺有多么多么不便利,然后拍拍阮钺的肩,对他说了欢迎回来。
阮钺平时不喝酒,今天也被劝得多喝了点,之前,他虽然在实验室打杂,跟着颜景学习,但陈教授从没叫过他参加过组会。
这一次,导师发话让他参与主讲,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补偿心理,总之也是进一步对他表示了接受,预示着他将更进一步地融入这个集体。
事情变化得太快了,快到让人不敢相信,两杯高度数洋酒下肚,阮钺仍然觉得身在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
但对于那件事,在场的各位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起。
最后,还是小孙打开了这个缺口,对他泄露了一点真相。
小孙平时性格就心直口快,酒精上了头更是口无遮拦,就这样,一桌子的人都看着他晃着耳垂上极其闪亮的银色耳钉,指着阮钺的鼻子讲:
“也不知道你小子、运气怎么那么好,那么可爱一个小宝贝儿怎么就!怎么就跟了你呢?暴殄天物!还要为了你的事情,搁下面子,求人,嗝你真是,有运气,好!好!”
什么?什么搁下面子求人?阮钺已经喝得有点热了,但脑袋还清醒,他拿下来小孙扒拉在他肩膀上的手,墨色浓重锋利的眉毛拧起来,问:“你说什么?你认识我……我对象?”
“啪”,小孙狠狠拍了他胳膊一下:“装什么?你男朋友跑到院楼下面去堵老陈,你能不知道?”
阮钺被他一下子拍愣了,也被这句话砸得十分惊愕,捏着酒杯就定在那里不动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这次能重